。本来在宋教授处已经走入岔道,谁可知宋教授一中风,又回到了原来的设计上,没有那两位耿直的老人,剩下的田学山和梁锋川,单勇已经捏到他们的软肋了,有这两位原委员在,当家作主的自然轮不到增补的,现在这个左右这个委员会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阴暗了?”单勇问。
司慕贤蓦地侧头,看到了单勇正看着他,清亮的眸子,肃穆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带了点歪风邪气的样子,可偏偏走的都是阴暗路子,笑了笑,司慕贤道了句:“稍有点,还不算太过。”
“呵呵,你还坚持潞州民俗文化寻源的专题么?翠云给你写的主题可不一样。”单勇问。
“我坚持,但在这个场合我不需要坚持。倒不如成全翠云的好意。”司慕贤道。
“是不需要坚持,这里面坐的和我是一类人。”单勇轻声道。
“咱们都有自己的原则,要是天下都是同一类人,就无趣得很了,在我眼里,你是大哥,你是同学同窗,其他的我不在乎。”司慕贤笑笑,给了句安慰似的话,也许这事是有点过分了,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实在是因为另一个巴掌和老大这巴掌太契合了。
“谢谢。”单勇轻声说了句,很释然地口气。
叫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第十五号,苗丽答辨,下一位,李报春准备。”
雷大鹏出来,司慕贤和单勇却是关心这位兄弟,急匆匆奔上来,雷哥阴沉着脸,仿佛和谁都是仇敌一般,惹得走廊两侧等待的都不敢问什么,不过同学们都知道这货什么得性,八成是说得云里雾里,又被挂住了。
单勇还以为有变化了,拉着雷大鹏直下楼,下了一层,哥仨钻到了没人的角落,司慕贤关切地问着怎么样,单勇也关心地问没难住吧。却不料雷大鹏扑哧声笑了,笑得浑身肉一颤一颤,要说话,却被笑声打断了,直笑得乐不可支,单勇和司慕贤不问了,知道这货过关了。
他俩不问,雷大鹏笑完可得瑟得不得了了,直竖着大拇指道:“这什么狗屁答辨,忒简单了,他就问了摘要里的几句话,我都没回答完,田学山那老家伙直夸我答得很切论点,梁锋川那家伙,直说很意外,没想到雷大鹏同学的论文也这么出众……咦?不会是你和款姐阴的老田那一把管用了吧?蛋哥你不是叫停了么?又怎么整了下?这家伙这么配合?”
“胡说不是,那有的事,那是你背得好,对不对贤弟?”单勇很严肃地道。
“对,雷哥你天姿聪明过人,中午那临阵磨枪干得不赖。”司慕贤帮腔道,两人使着眼色,一起走了,不敢把秘辛爆给这张漏嘴了,不料他俩不说,雷哥可更得瑟了,直招着手喊着:“蛋哥,贤弟,晚上我请客啊,你们一说我倒想起来,我确实是天姿聪明,敢情这大本挺好的念的,这学位也不难读嘛,咱们其实不用搞那些乱七八糟也是能过去滴……”
两人给了理解的微笑,上楼了,雷大鹏早得瑟地喊着过了、过了,毕业啦、毕业啦,高举着双手,奔着下楼去了,早忘了刚才进答辨现场腿还哆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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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号,司慕贤……下一位,丁一志准备。”
叫号声来,司慕贤轻轻地推开了门,进了答辨现场。过了不大一会儿,矮个子的贤弟出来了,轻松、淡定甚至于有点无所谓的表情,走过单勇身边时,笑了笑,笑里带着很不屑的味道,不知道是不屑自己用这种方式,还是不屑于答辨现场里评审的人。
“第五十九号,王华婷……下一位,陈福利准备……”
一个接一个进去,一个接一个出来,呆呆看着答辨现场的单勇,眼中的景像仿佛是流水线一样,在制造贴着大本学历标签的产品,而自己和雷大鹏那号残次品,也要堂而皇之的贴上这个标签,真不知道结果是个人的幸运还是社会的不幸。
可是,如果要是个人的不幸,又是谁之幸呢?是这所规模扩大的两倍的学校?还是制造这些残次品已经脱贫的老师?
单勇给不出答案,也无法想像仅仅是贴了一张这样的标签走出校门,会对以后的生活有怎样的影响?
王华婷出来了,同样保持着那份自信和从容,下一位进去时,还不忘路过关心了一句,慢慢地走到单勇身边时,单勇的茫然和无措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本来不想搭理他的王华婷停下来,轻声道了句:“不会太难,别紧张。”
“谢谢你的论文。有你的论文作底,我想我紧张都是多余的。”单勇道,掩饰了一句。
“那就好。”王华婷轻声说了句,有很多话,欲言又止了,笑了笑,轻轻地走了。
单勇感觉到了那份淡然,淡然中也有几分关心,也许是不屑自己的行径、也许是知道左熙颖再来潞州、也许是两人在那个单纯的环境中碰撞出来的火花,根本经受不了现实的风雨飘摇。
“第七十二号,单勇……下一位,吴敏光准备……”
干事在机械的报号,一下午快到晚上了,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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