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婚呢。文化人都这样。”
两人不敢大声,窃笑着,慢步跟着。前面的那几位却是比较沉默,除了许部长年纪稍大点,副市长却是位四十不到的年轻干部,明显和这位据说是南方一所大学退休教授的老头没什么共同语言,除了日常的客套就是恭恭敬敬,显得稍有点冷场了,那位副市长快到山顶时好容易问候了一下,不经意问到左老的家里亲戚时,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边走边道着:
“………没什么人了,有个叔叔七十年代就过世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回到这里,回来的时候村里还有几家,现在都迁了,真是沧海桑田,转眼百年呀……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是妇救会干部,我父亲在抗大二分校当教员,就在离这儿不远的武乡,离八路军总部旧址不远,要说起来,我可算是实实在在的红二代,不过那时候红二代可没好日子过,能记起的感觉一个是饿、一个是害怕,记得最清的是一听到枪响,我奶奶抱起我就往地窖里藏……抗战胜利后,又是内战,这儿又是上党战役的主战场,我还是天天被奶奶抱着往地窖里藏,那时候抓丁拉夫比较凶,我小时的玩伴有个才十二三岁,个子稍高了点,愣是被抓走当国军去了………直到全国解放,我父母随军南下,走时候给我起了个名字就叫南下,十三岁我奶奶去世时,他们才把我接到福建,那时候才开始上学……”
老人说着,絮絮说着琐事,更多的是渲染对于战争的记忆,自古上党民风强悍,在战争中所遭受到的苦难也尤为深重,不过那场惨烈的战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即便谈论,也未必有人会加上悲痛的情绪,时间会淹没一切记忆的。
看着父亲有点耽于过去了唠叨了,女儿左熙颖岔着话题道:“爸,小时候我老听你讲咱们老家的故事,亲眼见到,可比想像中好多了,比鼓浪屿都不差,特别是这儿的山和水,环境这么好,大大颠覆了我以前对北方的印象了啊。”
“那当然,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好地方呀。爸小时候特别猴,上山摘果子,下河摸鱼虾,就在这一块,那儿原来半山腰有好多野桃树。你祖奶奶一找不到我了,就站在那山头喊……山娃,你大回接你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快回来……”
左老头作势一说,童心大起,那话却是地道的潞州乡音,把“爸”喊成“大”,听得随行的几位附合地笑着,左熙颖随着父亲一指,看到的却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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