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鱼漂,司慕贤坐下时不经意回头,却是吓了一跳,紧张地拉着雷大鹏回头看。
看啥呢,有来车了。哥仨来时是从二级路翻着山抄的近路,沿着坝还有条简易公路,那是若干年抗洪抢险修的运沙包的简易路,这地方周边都被库区打桩拉铁丝围着,等闲很难看到人迹,只不过此时却在视线中出现了三辆车,稍稍再近时,看到了一辆老式吉普,这一看两个人直缩脑袋,下意识的动作,立马拉着竿就收。
为啥呢,这说来话长了,几年前漳泽水库这片还没人怎么管,经常有邻市、邻省开着车组团来钓鱼的,有些专业团队来一次就能拉走一冷冻车的野生鱼。后来随着野生鱼价格的飚升,库区的管理者也意识到其中的经济利益,于是这无主之物就成了集体财产了,来钓的必须到指定地区,凡未经许可、擅自下钩下网,库区的土政策是收竿罚款。
“快,躲起来,他们那个角度还看不到咱们。”司慕贤紧张地拉着装鱼的编织袋,直往岸边的草丛里拖。雷大鹏却是打着背包,收着海竿,边收边咧咧着:“别拉下竿,好几千的海竿呢。弄丢了我爸回去非把我当大头鱼宰了。”
拖好鱼,收起背包,行动如兔起鹘落利索得紧,眼看着车顶的影子越来越近,两人猫着腰,朝着早挖好的掩体钻了进去。看来早有准备,不但有半人多高的掩体可供隐藏,而且上面覆着一堆杂草,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草垛里还窝了两人,藏好时,雷大鹏长舒着气,小声直说还是老大有先见之明,要不这被逮着正着,罚钱收鱼还是小事,真把竿给没收了,那可赔大发了。
此时司慕贤又一次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依水背靠的是一座矮山,矮山上还留着几处迁徙后留下残垣断壁,当年水库扩容淹没了七个乡镇六万多亩的地方,而此时身处的在浊漳河一条支流的入水口,隔着不远就是天脊山脉了,离水库管理站已经绕开了十几公里,到了库区的最北边,这地方汛期都属于被淹没的高危地区,这个地方,理论上应该是没人来的,要是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司慕贤不确定地怀疑着,不会是真抓偷钓的了吧?
这一想,赶紧又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泄露行踪的地方,不看还好,一看反手朝着大鹏脑袋就是一巴掌骂着:“你个吃货,那地方没收拾干净,还有扔的面包纸。”
果真是一张白晃晃的塑料包装纸在草丛和岸石间显得格外刺眼,身子努了努雷大鹏,雷大鹏不确定地小声道着:“就那么小一块,不至于注意到吧?咱们那两袋鱼别给人提走就赔大发了。”
“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鱼。”司慕贤不悦地埋怨了句。
“费了老大功夫才钓的,能不心疼么?说好了晚上还喝鱼头汤呢,那玩意可补脑了。”雷大鹏不担心竿没没收了,又担心藏的鱼的发现。
“再补你也是个猪脑。”司慕贤心焦地看着来车,越来越近,雷大鹏却是想起来了单勇还在山那边上放网,赶紧地掏着步话,这地方根本没有手机信号,只能靠着雷大鹏他爸提供的这种短波通话,要说话时,被司慕贤悄悄摁住了,示意着别出声。
近了……更近了,两位做贼心虚的屏着呼吸,生怕藏身的地方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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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米开外,两辆车缓缓地停下了,当头的那辆车钓鱼的都认识,专门负责落实收竿罚款土政策的,此时就在两人藏身不远处。两人心都悬着,大气不敢稍出。
不过再一看又不悬了,那两人只是等在车边,好像今天不是为执法来了,眨眼功夫,第二辆车门开了,司慕贤和雷大鹏目不转睛地盯着,猛地两人同时倒吸凉气。眼直了……一只很线条很优美的高跟鞋伸出来,鞋饰反着光,接着是一条、两条,优美的长腿,慢慢出现在眼线中,人倾下来时,满目的青绿间颜色里多了一抹红色,格外显眼。
美女,居然下来红衣美女。
藏着司慕贤和雷大鹏同时转头互视,美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来了个美女,要不是人多的话,八成得当成水里出来的美人鱼了,雷大鹏不善掩饰自己的惊讶,嘘地要说话,亏是司慕贤了解这货的性子,早先一步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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