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凭我是鬼王的新娘。”李多多说，同时，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以屈指的方式摆在右眼前：“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就把这只右眼珠挖出来，还给你。这个鬼王的新娘，我不当了！拒婚！”
穆枫冷哧一声：“那样你也会死。”
李多多弯起嘴角同样冷哧回去：“我没死过吗？”
穆枫一顿，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神色。快得连李多多也没有捕捉到。。
“死过，你认为我还会怕死吗？还是，在你们的手头上，还有无数个备用的新娘人选？如果是的话，现在你就把眼珠子拿回去吧。”
不是威胁，她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手指，深深的插进自己的眼窝子里。
穆枫终于道：“好吧。”
“不过，人间的事我不能涉及太多。”他提出条件。
“我不需要你涉及人间的事，我只需要你涉及我的事。”曾经她用自己的一条命去偿她犯下的错，现在她用她的后半生，来讨回别人所欠的债。
穆枫沉吟了下，说：“李多多，你的右眼之力，不仅可以依附在苍蝇蚊子的身上，也能够依附在他人的身上。靠着这个，你就可以做到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只不过，在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你必须跟我回去，举行婚礼仪式。”到那时，鬼王就可以出土了。
李多多沉沉的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她仍记得她在梦中……不，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她仍记得自已首次依附在蟑螂身上，看到了大嘴怪利用杨欣的身体偷吃东西时的情形。
“你是说……我也可以附在人的身上？”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可以附在云雪菲的身上，操控着云雪菲的身体让她去跳楼，附在唐然的身上，让他自刎谢罪？
这样……报复起来，也太容易了吧。
穆枫冷冷的打断了李多多的浮想：“昆虫没有思想，只有生存本能，所以你附在它们的身上，可以操纵它们。动物有简单的思维，你若附在它们的身上，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操控它们，但是一旦遇到与它们的本性相违的事情，那么它们的本性会胜过你的控制。而人类……作为动物界里最高等级的动物，思维最为复杂的生物，你是不可能能够操控他们。除非，在他们没有意识的情况之下。”
“但，你要记住。你自己手上握有的《人间条约》里的规定，任何利用自己的异能去伤害他人的妖物，都会被《人间条约》所制裁。”
“假若你为了报复而明知故犯的话，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把你的右眼珠挖回来。”
后面这句话，穆枫是在威胁李多多。
“我……我才会不这么做呢。他们两个害得我那么惨，让我的人生完全的毁灭，我怎么会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会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死亡，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透。让他们后悔，让他们忏悔，让他们知道他们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李多多否认了自己想趁着敌人睡着之际让他们自杀的想法。
好吧。反正一刀解决也太便宜他们了。不如让他们活着，却过得生不如死，还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