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噼!啪!”
烧火棍每抽在赵三虎的身上,他都要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现在虽是冬季,但这些军户却是穷困潦倒,根本没有几人有几件像样的衣衫,大部分都是衣衫单薄,纯粹是凭借着意志和运气,抵抗着这疯魔般的寒冬!
赵三虎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下-身却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裤,十几棍子下去,他的屁股上,已经路出了数道深深地血痕,伴随着寒风掠过,已经结成了一道道的血疤!
“嘶―――”
当最后一军棍落下,赵三虎猛的送了一口气,一旁众人也是将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这年轻的总旗看似文弱,但下起手来可是真狠那!
这时,有了赵三虎的榜样,已经没有人再将刘如意当做普通的少年郎看待,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惧意,生怕自己又撞到了刘总旗的枪口上!
“来人,去取伤药来!”刘如意说完,径自走到了赵三虎的身前,小心的搀扶起他的身体,“这地上太凉,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了!”
“刘,刘总旗……”赵三虎看着刘如意真诚的眼神,泪水忍不住的涌了出来!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时代,军户们便是军官们的家奴,甚至比猪狗还要不如,而在彩石镇,百户官李连阳一直高高在上,纯粹将这些军汉们当做敛财的工具,矿奴,只要能给他赚到银子,这些军汉们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群可以说话的猪狗罢了!
周围众军汉也是纷纷动容,他们紧紧的围绕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总旗官,虽是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但众人心中却又充满了一丝期待!
片刻,福伯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快步奔到了刘如意身边。
刘如意将赵三虎扶到一旁的石凳上,亲手脱下了他的裤子,将小瓷瓶中的伤药小心的洒在了赵三虎的伤口上!
这些伤药是萧紫心当初高价从一个南洋货商手中购得,是以獾油、麝香、止血草等等近十种名贵药材精炼而成,生津止血的效用十分明显,仅仅过了一会儿,赵三虎的伤口处鲜血已经止住,结成了一道道浅浅的疤痕!
刘如意取了一些白绢,将他的伤口缚住,又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披在了赵三虎的肩上,“你是个好儿子,也是个好爹,刘某虽也不愿如此,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礼制不可费!有功某自会不吝赏赐,但有错,某却不得不罚!谁也不能例外!”
刘如意声音冰凉,目光挨个的扫过在场众军汉的眼睛,众人不敢与其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这里有些碎银子,也算是某对你母亲和你的孩子们的见面礼,你先下去休息吧,待晚些,某为你备一匹骡子,也便你回家休养!”刘如意说完,将几块约莫三四两的碎银子递到了赵三虎手中,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便如同小的的再生父母,小的便是万死也不能报答大人再生之恩!”赵三虎不顾伤口,大声哭泣着跪在地上,对着刘如意磕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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