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归宿,穆家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雨柏是好归宿?就连锦玉都不相信,十分夸张地撇了撇嘴。穆清婉就笑得更欢快了。
两人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溜矮房跟前,穆清婉驻足看了看,道:“施表兄好像就住在这里,我们正巧走到这里,他又病着,若不进去探望,好像说不过去。”
锦玉想了想,这是在穆家宅子里,又有她陪着,算不得孤男寡女,于是便应了,进去通报了一声,再回身请穆清婉进去。
穆清婉迈进门槛,发现这屋子,比外头看起来更矮,且又小又潮,看来施天赐尽管成了穆老三当红小妾的义兄,这待遇,也没改善多少;也许在穆老三他们眼里,不论怎样,他都只是个前来投靠的穷亲戚吧,怪不得他挖空了心思,想要谋得她的那一份嫁妆呢。
施天赐还真是受了伤,半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纱布,脸上敷着膏药,看起来十分凄惨,穆清婉瞧见他这样儿,心里就跟大暑天吃了冰西瓜一样,舒坦极了――她特意进来这一趟,可不就是为了看看施天赐的惨状,再顺便欣赏下他落败后沮丧的表情。
施天赐见她进来,咬着牙跳下床,行礼问好,疼得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
穆清婉装作看不见,诧异问道:“施表兄,你这时怎么了?”
施天赐勉强笑道:“起夜走急了,跌了一跤。”
真是摔了?摔跤也能摔成这样?这莫不是老天开眼,知道他作恶多端,所以故意要来惩罚他?穆清婉努力克制住脸上的笑意,道:“施表兄怎么这么不当心,这大热天的受了伤,很容易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又问:“我三叔的病好了,你晓得不晓得?”
施天赐忍着疼,道:“已经知道了,三老爷真是福大命大,竟突然间痊愈了。”
穆清婉笑道:“说起来,都是我那个心智未开的随身护卫,居然恶作剧,拿包袱去砸三叔,三叔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情急之下,居然自己就醒了。”
聂傻子!施天赐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真是让他恨得牙根都直痒痒。
穆清婉仔细看他的反应,见他虽然强作镇定,但一双半掩在袖子里的手,却明显是呈拳头状态,便心满意足地笑了。不过,尽管她很乐意多看看施天赐懊恼的表情,却不敢绕着这个话题多说,毕竟她在暗,敌在明的状态,是最好的,不能把自己给暴露了。
于是她很快转换了话题,道:“我今儿一来是瞧瞧施表兄的病,二来,是想问问施表兄,开店的事情,你们可有眉目了?”
原来她是为了此事而来,看来这位千金小姐,很想赚私房银子啊;正好,这事儿他已经有了对策,只待这一身伤好,进城游说穆长光了。施天赐笑道:“三姑娘放心,等我的伤一好,就进城去,让大老爷看看我的能力,支持我们开店,不枉三姑娘提议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