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了穆长光专断独行的权威,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作声了。
事情了结,穆长光拂袖而去。
穆清婉望着他的背影,垂了垂眼帘,她手里有穆长光同来旺媳妇偷情的把柄呢,他怎敢不公不正,罗姨娘自以为笼络了穆长光的心,但又哪晓得这些。
小翠儿听到穆长光判决的那一刻,直觉得扬眉吐气,此时带了好几个婆子过来,拖了罗姨娘就走。罗姨娘厉声叫喊:“你们哪个敢碰我!今日打了我的,来日我必将双倍奉还!”
她在这院儿里,余威不减,那几个婆子听了这威胁,竟都瑟缩起来。穆清婉也不看罗姨娘,只淡淡地问了一句:“禁足和打板子,你任选一样吧。”
罗姨娘马上不吱声,任由小翠儿和婆子们把她给拖下去了。
她就知道,罗姨娘怎愿被禁足,那样她就没法时常下乡去了,穆清婉轻哼一声,回到康氏身旁,继续帮她敷脸,问道:“娘,疼吗?要不我上药铺,帮您买点药回来吧?”
康氏流着泪,连连摇头:“家里有药,待会儿让小翠儿给我擦些。”
“我帮您擦吧。”穆清婉扶她到了内室。
康氏指了指墙边,道:“药在那个柜子里。”
穆清婉依言去把柜子打开,只见里头好些瓶瓶罐罐,光是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就有三四瓶。寻常人家,谁会备这么多外伤药?穆清婉望着那些瓶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拣了个只剩半瓶的出来,去为康氏擦药。
擦着擦着,康氏又哭了起来,泪水和药水混在一起,滴答着浸湿了衣襟。穆清婉握着她的手,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只得默默地叹了口气。
康氏哭了一会儿,哽咽着道:“都怪我,都怪我没听你的话,要是不和马大牙打交道,直接去把田三娘雇了来,今儿也不会闹成这样。”
穆清婉忙道:“事情也不算糟糕,爹最终还是信了您,是不是?再说罗姨娘也没讨着好去,那十板子,应该够她受了。”
“我怕的就是这个!”康氏听她这样说,却哭得愈发伤心了,“罗姨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今儿她挨了板子,他日肯定会报复的……”
原来还是在怕罗姨娘!穆清婉登时气结,不过转念一想,康氏已经被罗姨娘欺压了三年之久,这种害怕和恐惧,又岂会一朝一夕就消散呢?她这样想着,心情就平静了下来,对康氏道:“只要爹不偏不倚,罗姨娘又有什么值得怕的呢?今儿那十板子,又不是我打的。”
是也,罗姨娘受罚,乃是穆长光的意思,以他那性子,若非自己愿意,就算穆清婉再辩驳,又有什么用?换言之,罗姨娘之所以会挨打,全是因为穆长光想要罚她,其实跟穆清婉没什么关系啊……康氏翻来覆去地想着想着,眼睛忽地就亮了起来,道:“清婉,你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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