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罗姨娘气得大吼,上前一步,把她的胳膊给抓住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哪里蠢了?要是不说明白,我就告诉你大伯去,说你目无尊长!”
“你不过一个妾而已,算我哪门子的尊长?”穆清莲轻蔑地一甩胳膊,挣脱她的手,道,“说你蠢,你还不服,你拦着我大伯纳妾,不过落个坏名声而已,还不如装个贤良淑德出来,笑脸迎新人进门,再慢慢地想办法。”
罗姨娘听了她这话,却笑了起来:“清莲,这就显见得你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了,这怀胎生儿子的事,岂是能容你慢慢想主意使手段的?倘若那新人运气好,只怕还没等你下手,新婚洞房夜就怀上啦,到时我哭都来不及!”
她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穆清莲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罗姨娘还在笑,摆着手道:“这事儿不能听你的,我自有主张,你且回去歇着吧,等着跟小姨享福便是,虽说你总不怎么待见我,我还是怜惜你这个内侄女的。”
穆清莲的脸上烫得慌,觉得以自己未嫁的身份,此时再说什么都不妥当,于是把身子一扭,走了。
罗姨娘朝正房的方向望了望,自个儿笑道:“还真当我无用呢,我只不过是安逸日子过久了,突然见着三姑娘改了性子,乱了方寸罢了,这回就叫你好好看看我的手段,这三年的宠爱,可不是白来的。”
说完,甩着帕子回房,大声唤落葵来服侍,又叫槐花倒水泡脚,直把东角院闹了个人仰马翻。
西厢里,穆清婉趴在床上,小翠儿帮她捶着腿,暖暖的春风自窗外吹进来,直吹得人昏昏欲睡。小翠儿见穆清婉上眼皮粘下眼皮,忍不住问:“三姑娘在路上没睡?”
谁能在那种马车上睡得着觉!穆清婉哀叹一声,抬起头,朝窗外瞄了一眼,问道:“东角院没人出去?”
“出去?去哪儿?”小翠儿有些莫名其妙。
穆清婉未作解答,却又问:“我娘让人去知会西街的马大牙了?”
这问题小翠儿能听明白,回答道:“我们家买人,都是找马大牙,算是多年的老主顾了。”
穆清婉这会儿的问题特别多,问完这个,马上又有下一个:“罗姨娘跟马大牙熟么?”
“熟。”小翠儿回答得很迅速,“逢年过节都有厚礼奉上,只差拜她做干妈了。”
果然如此,怪不得不见动静,穆清婉又问:“她为何和马大牙走得近?”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翠儿摇了摇头。
穆清婉没有再继续发问,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示意小翠儿去歇着,自己则从床上爬起来,朝正房去了。
正房内室里,康氏坐在窗下,正绣一株海棠花,她见着穆清婉进来,颇为无奈地道:“清婉,你再舞文弄墨,也该把嫁妆绣一绣,总不能全让娘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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