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肉,穆清婉照常又没吃饱,夜里,便举着油灯重新造访厨房,想要碰一碰运气。厨房门上,黄澄澄的大铜锁依旧挂在那里,这回穆清婉没急着捡石头,先伸出手去,试着推了推。
两扇木门吱呀一声,居然开了!那锁虽然大得吓人,却并没有锁上,乃是虚掩着的!
她的运气这样好?难道是因为接连几日厨房没丢东西,所以婆子们大意了,忘了锁门?穆清婉举着油灯,走进门去,却又见到了聂泰安!只见他跷着一双长腿,靠墙坐在地上,姿态随意又潇洒,眼神却是可怜兮兮,只差把讨食两字,写到了脸上。
琥珀明明向她保证过,说聂泰安再也不会到他们家厨房来了的!穆清婉见状就有些生气,拿灯笼照着聂泰安的脸,直直地问:“我家二门每天都有人值守,而且并不曾擅离过,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话简单明了,即便是傻子,也应该听得懂吧?穆清婉怕他不答,又补充了一句,威胁道:“你要是不实话实说,我现在就叫嚷起来,把你送到官府去打板子!虽说你帮过我的忙,但我也提前打过招呼,既然琥珀向我作了保证,你就不能再踏足此处!”
聂泰安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了她许久,似在无声地控诉她欺负人。
不得不说,生得俊,就是有优势,穆清婉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简直就要招架不住。
不过到了最后,聂泰安到底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告诉她:“我是从狗洞里进来的。”
原来是狗洞。穆家这院子,还是穆长光七年前置下的,其间虽有修整,但到底原先的质量摆在那里,墙上有狗洞也不奇怪,穆清婉稍稍松了口气。
“就算是我们家院墙上有狗洞,你也不能进来,那是给狗钻的,不是给人钻的。”穆清婉一面翻鸡蛋和剩饭,一面同聂泰安说话,“上回我给万仞的谢银和琥珀的工钱,你们已经花光了?往后若再肚子饿,就白天叫他们来找我,别再晚上摸黑来了,你这幸亏遇到的是我,不然真被送了官,你娘岂不是会伤心?”
穆清婉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知聂泰安听不听得懂。
今日厨房里的剩菜不少,除了鸡蛋,还有一块肉,让穆清婉十分欣喜,她就用这块肉,剁成肉馅,搓了几个肉丸子,做了个青菜肉丸汤,又用鸡蛋炒了个蛋炒饭,同聂泰安两个饱餐了一顿。
吃过饭,聂泰安冲她一笑,起身就走,这回穆清婉留了个心眼,紧跟着出去,想要看看他是从哪里的狗洞钻出去的,但无奈天色太黑,聂泰安的动作又太快,还是没能看清楚。也罢,等天明找到那处狗洞,明儿晚上,她就在那里守着,看他是怎么进来的。
穆清婉转身重进厨房,把碗筷收拾好,回到房中。吃饱了就睡,难免积食,她为了肠胃着想,干脆搬出笔墨,写起小说来。若说此前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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