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根本不比他强多少了......
百里衍汗然,秦泊但笑不语。
恰在此时,围观的人们又迸发出一阵哄闹。
“快看!玉笛!玉笛!”
“哈哈!玉笛心肝儿,今天也好美呀!”
“啧,闻名不如见面,这真是......”
......
楚漓立时全部注意都被另一边秦楚楼前台子上的那个娇俏身影吸引了过去,他可要好好看看这玉笛到底是何模样!
只见身披嫣红大袍的那人皮肤甚是白皙,仿若上好的羊脂;满头乌丝松松束着,不饰金玉,显得有几分疏懒;额前的碎发半长,却遮不住那点着笑意的柳眉细目;秀挺的鼻子,湿红的嫩唇,尖滑的下颌......
楚漓眼光猛地一顿,随即皱眉仔细再看,瞬时一脸呆滞,“他,他是......”
“男人?”乔漠脸色没楚漓夸张,但语气中也有一股惊诧莫名。
百里衍等的就是这一刻,心中暗爽之极,笑容灿烂道:“是啊,玉笛现今是这阳州城声名最显的小倌,也是今年阳州城花魁的大热门之一。”
旁边的秦泊倒面色如常,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楚漓的神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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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笑看了众人一眼,檀口微张,声音清越,“多谢各位捧场,玉笛感激不尽!”随即抬眼看向对面台子上的雪蓉,巧笑嫣兮,“雪蓉姐姐,没想到今天会是你呐!月柳、素香两位姐姐可好?请代玉笛向她们问候一声。”
雪蓉秀眉轻挑,柔媚一笑,“玉笛真是好心肠,还能记挂着她们,雪蓉就代她们先谢过了,”她叠手微一福,转而眼光一闪,又道:“素来好人有好报,明日她们定也会托人去问候你的。”
玉笛闻言嘻嘻笑道:“玉笛定会好好的,不用劳烦了。”
“希望如此吧。”雪蓉抿嘴轻笑,“玉笛善舞,今日我们仍旧比舞艺可好?”
玉笛低低笑了一声,“雪蓉姐姐想比的,玉笛自当奉陪。”
“那曲子我来挑,可好?”
“请。”
雪蓉抬眼看了看天上明月,弯了嘴角,“那就《月夜牡丹》吧。”
玉笛欣然点头,“好。”
这花街上对家开台比试是常有的事儿,是打压别人宣扬自己的好法子,特别是在每年八月十五选花魁之前尤其的多。
开台比试的两家,各出一位当红头牌,琴棋书画歌舞诗作,任挑一样来比,让周围看客当做评判,看好谁,就站入那家台边,最后以哪家台边人数多少定输赢。
秦楚楼原本叫做春花楼,老鸨不善经营,被对面的百卉楼打压得惨淡非常,便把楼子转手给了别人。谁知道新任的老板十分有手段,将春花楼改名重建,又招募采买来许多好苗子,区区两三年便有了和百卉楼并驾齐驱之势。
而在年初,随着秦楚楼重捧的新人玉笛一鸣而红,秦楚楼的老板便知道,秦楚楼压过百卉楼的那天,终于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