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忍了忍,低声道:“有身子的人,少喝茶。”
棋归假装没听见。
李樾也没搭理他,笑问棋归道:“夫人今日来得不巧,我从中原带回来的茶叶早早喝完了,只剩下这一种。若是前几日,倒还有些好的,可以请夫人品尝。”
棋归哪里有心思品茶?
坐了一会儿,她道:“实不相瞒,今日我前来,是有事相求。”
李樾对女人总是很有耐心的。他道:“请说。”
棋归还真就说了。
依她的想法,现在能救燕君行脱困的,便只有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不愁年轻的太子不把他从军机府里放出来。
而天机府,就是一个能挑起战争的好地方。只要他们有意把燕国内乱的情况夸大一些,然后把消息卖给其他国家,很容易就能引起其他国家的动作。
若不是被逼无奈棋归也不能想出这种馊主意来。她也知道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樾听了,道:“好主意。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棋归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以后我夫君,也能帮得上您不小的忙。”
李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沧桑地长叹道:“其实这些年我也想通了,这毕国多好的地方,又清净又自由。我也没有心思去争去抢了,倒不如安安乐乐地过日子。”
棋归:“……”
李樾满脸写着认真,可是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他道:“你不信?”
棋归退后了一些,笑道:“自然不信。”
李樾顿时露出了一副,天下无人能懂我的孤独神情。
棋归笑道:“用毕国的人话来,男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狼,一种是狗。而您,绝对是一匹狼,不是吃屎的狗。要知道,狼生于乱世,是迟早要咬人的。”
李樾哈哈大笑。
棋归也笑。
李宛却知道,李樾是在等她开出更高的条件。
这个时候,他开口了,道:“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公主只要能做到的,都能对你做出承诺。”
李樾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玩味地看了李宛一眼,道:“为了救一个燕国人,无论什么事,公主都能做得了主?”
棋归看了李宛一眼,道:“我做不做得他们的主我不知道,不过,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可以尽量去做。”
李樾道:“前几日,我见过您身边的一位侍女在马场上骑马,顿时对她一见倾心,若是您愿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她送了我如何?”
棋归顿时变了脸,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李樾哈哈大笑,道:“看来您还是做不了八部骑兵的主啊!”
李宛的脸色也很难看。
棋归深吸了一口气,道:“纵然我做的了这个主,也不会把人给您的。”
李樾敛了敛颜色,道:“那么请回吧,我与夫人没有什么好说的。若要说,请让做得了主的人来跟我说。”
棋归站了起来,想想又不甘心,道:“门主,相信您很明白,纵然我做不了主,不代表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做不了主。您现在踩低,不怕以后事难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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