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鲁用眼角藐视的看了一眼:“就许这帮骑软娘的王八羔子做,还不许老子说?要是那……那骚娘们……叫什么来着?”
达尔齐齐小心的看看四周低声道:“媚妃……”
哈齐鲁才想起来:“对……就那媚妃,老子就是晚生了三五年,要是遇到老子手里,老子早就把她治的服服帖帖,还能让她跑到别人的帐篷里去?……”
他这话刚说完,忽然“啪”一壶热酒一滴不剩的全泼到了他的脸上。草原人虽然风沙下养着的脸皮操厚,但也受不了那在火炉上滚了整整一晚上的热酒来汤。哈齐鲁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手捂着被汤的掉了皮的脸,一把手直指着罪魁祸首:“骚娘们……你……你敢泼老子?老子我……老子我今天宰了你……”说着他便手忙脚乱的从桌子上抡起一把切羊肉的匕首只向湮儿挥去。湮儿三十出头的女子,面上却一点没有惊色,好像经历了太多风雨,见惯了这种场面,一动不动。
身旁两个同行的胡人来不及阻止,那匕首眼看着就要插进湮儿的咽喉。忽然哈齐鲁“哎呦”一声,丢下手中的匕首,抱着胳膊在地上打起了滚。原来不知从哪个方位飞来了一双筷子,直插在了哈齐挥着匕首的手掌上。
湮儿环视一下四周,看不出任何异样,不过全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但在靠里侧的一个位置坐着一个白衣人,那人好生奇怪,全身的衣服都白色不说,还用一个大斗篷将自己的头包着,斗篷上垂下长长的白纱,只遮到他的整个肩膀。湮儿虽不懂武艺,但她并不眼拙,看得出刚才那双筷子并非出自这白衣人之手,而是恰恰和他相反的方向。那会是谁呢?湮儿再一次环视四周,还是看不出任何破绽。
湮儿毕竟是舒尔其的妻子,此时伤了人,他自然要为自己的女人担当一面。遂向达尔齐齐挤了挤眼睛,达尔齐齐立即会意,将哈齐鲁扶起:“哈齐鲁……哈齐鲁……你要不要紧……”
哈齐鲁抱着满手是血的胳膊:“他奶奶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暗算老子,给老子站出来……”
满室的人除了早就担惊受怕跑上楼的两人,其余人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皆坐在原地淡然看过这一切,自顾喝着酒,听着皮影。
哈齐鲁满口粗话,好不容易被达尔其拉上楼。这里下了半个多月的雪,路都被封死了上哪儿去找大夫。偏偏这酒馆的老板娘看上去风韵犹存还会些医术,有模有样的拖着一盘子伤药到哈齐鲁房间给他治伤。说是治伤,两个人却在里边有说有笑。
那老板也不生气,在下边给客人们温着酒,冷笑一声:“他奶奶的,这年头的骚娘们,有钱就往人家被窝里爬。”
湮儿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舒尔其只当是她受了惊吓,哄着上了楼去休息。别看这胖子满口的粗话,说什么要骑自己的小姨子、小姥姥。只不过是敢说那贼话,没做那事的贼心。对湮儿还真不错。
最后只剩下达尔齐齐一人在那桌上,一个人喝着酒,听着皮影媚妃,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良久,嘴角微微上扬。
那坐在最里边一身白衣,白色斗篷遮面的人站起身来,走向靠墙角一个大约三十多岁,但满头花发的男子走去。那男子虽头发缭乱,却面容俊朗,衣衫整洁。
“先生面容尊高,应是饱读诗书之人,敢问先生可会测字?”
那男子看着眼前一身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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