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马车,提着棒槌恐吓了几声灰狼,然后从路旁边挖出一坨稍稀的软泥,他哼了哼,掂量着手中的泥巴,然后又爬上的了马车,将泥巴抹在赢子婴那狰狞的伤口。
哪怕是昏迷之中,赢子婴还是忍不住抽搐一下。老农将赢子婴的铠甲全部扔下了山崖,心中掂量着赢子婴身上那做工精细的内衣,在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老农咕哝着道:“什么料子?摸起来感觉都不一样。等到了家,将他这身拔下。背上的那个洞只要补一补,也比我这衣强啊!”
感觉自己捡到了宝,老农喜滋滋的哼起歌,捡起地上的牛绳,向前继续赶路。
从这条山道一直前行,过了这丘山前面便是高坪县。而老农就住在高坪县北十里的裴家庄子里。
牛拉破车从清晨一直走到黄昏。途中饿了,老农就解下绳子让老牛啃点枯草,自己蹲在破车旁吃黑面馍馍。吃完馍馍在走了两三里,前面高坪县城已经能望见了,老农牵着牛车走到了城外的搭着几个草棚的市集里。
一看见老农,地上躺着几个泼皮一下来了精神,抱的抱腿拉的拉袖子,央求着老农给点货。老农张着大嘴,立誓下咒说这趟没从山里带出半点干货,奈何地上的泼皮们都不干,先用拳头将老农揍了一顿,然后爬上了马车四处翻找。
泼皮们发现了车上伤者,他们毫无顾忌的踢了踢赢子婴,然后扯着赢子婴的衣裳将他甩下了破车。三四个在破车上乱翻,没过一会就翻出几只山鸡野兔。泼皮们大笑着一阵咒骂,也不多拿,将车上的干货拿了一半就走。
老农被揍得鼻青脸肿,站起来在泼皮后面大声的咒骂。旁边有相熟的就劝慰他,说他今天运气不好,赶上了这群阎王勾索,忍一忍就过去了。老农趁机下台,摇着头感叹着时运不济,顺便在放下了几句狠话,说老头报仇十年不晚。
车里的货被人抢劫了一大半,老农很不高兴,他搬起赢子婴像扔垃圾一样扔到破车旁边,吩咐相熟的小贩照看住他的老牛。他拧着车上剩下的几只山味走到了路旁的一处酒家,将手里的干货向老板换了钱,再在店里要了一角劣酒。砸吧砸吧过了下瘾,最后从店里取了半袋粮食,他将粮食用逢好的布袋撞上,然后搭在肩上。
才走出酒家没两步,天上就开始下雨。雨下着冰冷,老农咕哝着骂了两声娘。然后贼眉鼠眼瞅着路旁歪歪斜斜的棚子,这棚子与其他棚子不一样,别的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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