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巢穴开始蠕动,先是顶端的鲜血开始停止流淌,然后一根根带着倒刺血红色的触手从红巢的顶部伸了出来,像是一条条扭曲的枝桠一样无望的伸向天空,没有天气变化的迷雾之类居然想起了轰隆的雷声。
触手缓缓地蠕动,从红巢的顶端向底部蔓延。水面之下一根根粗的惊人的根须猛然从海底破出,像一个个巨人一样将红巢拱起。尼德兰号刚准备离开就被根须形成的漩涡所牵制,被鲜血浸染的海水有着可怕的粘滞力,克格鲁鱼似乎被这些海水限制住了,整个船只陷入了鲜血组成的泥淖之中。
天空中传来触手间的倒刺相互摩擦的声音,生涩而又恐怖的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像是无数条盘踞的大蛇在交缠。
在巢穴的的顶端,那些触手似乎一片片花瓣一样向四周舒展,触手交织的中心,一个鲜红的修长身影被如同花蕊一般托了起来。
那是一个一头酒红色长发的女人,全身一套鲜红衣裙艳红的似乎玫瑰一般,她的脑袋枕着左手,一脸恬静的躺在这些血肉触手所组成的花苞之中安静的睡着,修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相貌让人看不清她的外貌,但是她若隐若现的丰满身躯已经足够惹人遐想。
女人与尸骸,美丽与邪恶组成一幅极具对比性质的哥特式画卷,就像是寄宿尸骸之上的恶之花,越是肥沃的尸骸,产生越是邪恶的美丽。
之前在红巢表面嘶吼的那些头颅在这个女人出现之后疯狂的声音逐渐的平息了下去,他们扭曲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间得到了莫名的安慰,逐渐闭上眼睛沉沉的安眠了下去,血肉城堡也也慢慢安静下来。
艾德里安艰难的移动步子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遮天蔽日般的血红阴影扑面而来,天空中托起的那个女人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心悸感,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整个世界也跟着沉睡了下去。
咚,艾德里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这完全不符合之前节奏的心跳,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被其余的什么心跳所影响着。
咚,第二声心跳,艾德里安将眼睛转向周围,他才发现刚刚准备吹动号角催动克格鲁鱼的比尔已经已经颤颤巍巍的握不准号角,亚尔维斯和西蒙一脸凝重的看着那个女人,身上不自觉的亮起微白的光芒。
咚,第三声心跳,艾德里安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股莫名的躁动感从自己的身体伸出传来,他感觉到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暴动了,刚吐出的鲜血散落在空中没有落地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黑色,似乎染上了剧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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