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炎;东北漫长的冬天更可怕。去年他们在烟筒砬子一带打游击时,正值大雪封山,没有吃和住,仅有的马也杀了不少,后来又吃皮带和皮鞋。最后实在没吃的,就吃草根和衣服里的棉花,吃下去也消化不了。到了1943年春,张相龙所在游击分队,又在一次游击作战中与伪军发生交火,张瑞麟被子弹击穿右大腿,后来发生局部感染,开始连续多日发高烧。
辑安城,一个边陲小镇,人口不多,一条大街显得冷冷清清,倭寇的守备队驻在镇东头,邵本良的伪军驻在镇西头,街上仅有的一个小药店的药品基本上都被他们控制着,凡是治疗红伤用的碘酒、红药水,沙布、胶布等都得上帐,每天不能售出他们限制的数字,如发现有可疑人,必须得报告警备队,除了这些而外,警备队还经常到这里盯稍,到这里买药根本就是虎口拔牙,但为了张瑞麟尽快地治好伤,张相龙决定拼一把。
张相龙肩上扛着一根担柴扁担,上面搭着绳索,腰里还别了一把斧头,一个地地道道山里人的打扮,来到小药铺:“掌柜的,我兄弟前天上山打柴,摔伤了腿,我来买点药,”说着就把药方递了上去。
“药每样只卖三颗,沙布只卖一卷,共是壹元陆角整!”
“掌柜的,求求你,我们山里人下来一趟不容易!”
“不行呀,卖给你多啦,那些人查问起来,我也没法交待!”
张相龙只好付了款拿着药,他刚走到门口,突然走进一个人来,只见他满脸胡子上架着一付黑墨镜,头戴礼帽,身穿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叠扇子,他紧紧地盯着张相龙,张相龙一见,赶紧溜出大门口,急急忙忙出了城,钻进了一片高梁地,很快,进城里那条道上六个鬼头鬼脑的便衣尾随而来。张相龙拼命想摆脱那六个人,但是多年来的伤病和营养不良,造成他的体力严重不足,近乎枯竭。
终于在僵持躲猫猫近一个小时后,张相龙怕他们的目的是顺藤摸瓜,找到自己部队的所在地。在一座山腰和他们交上了火,11发子弹很快消耗一空,打死对方一人,打伤一人,其他人正向其合围过来,张相龙正在想把最后一枚子弹当做光荣弹的时候,只听见周围几声惨叫,那四个便衣和倒在地上的那个身前先后爆出一朵朵耀眼的血花,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好!”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让张相龙本能的举起枪,快速的向身后瞄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花绿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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