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地狱。实心炮弹轰出的一个个大坑,撂倒了一片一片的士兵。只听大营内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没有接受过放炮训练的清军一片慌乱地四散奔逃。
司徒嘉手握着步枪,静静地瞧着手上的手表,只等秒针一到12上,就大声呼喝这手下士兵,朝正在火海中燃烧的大营冲去。
用冲这个词可能有些不恰当,因为司徒嘉的步兵团,仍然排着方阵,举枪朝前行进。而大多第四师和第五师的步兵团长们也都是如此要求士兵,方阵,整齐,团结同心。
跟他们产生明显差别的就是另一个师第八师所属的人马,这些金线兵们手持着ft-a1,每人相隔六七米,乱七八糟地涌向了永州大营。
司徒嘉眉头一皱,想道:“这第八师的战友明明都是金线兵,怎么一冲锋阵列都没有了?”
以他刚刚熟悉并自傲的排队枪毙战术衡量,这些第八师步兵确实不入他眼。拿到了新武器的他,并没有想到,一分钟能射十多发的新步枪会给战术布局带来什么样的变革。
只不过这个时候讨论列兵阵线和散兵线战术的优劣更是不合时宜的,在第一轮炮击鬼使神差地击中了英俊的帅帐并将他炸死后,永州几千绿营都变成了无头的苍蝇,加上训练荒废,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甚至很多人,连敌人是谁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楚。
大营一带多山,树林繁茂,见机早,运气好的先逃走了,剩下的看见蓝衣军冲了进来立即就跪地求饶。
司徒嘉看了一地的降卒,啐道:“其实那一顿炮子就把他们给打垮了,我们都没什么事情了。”
张阿福却道:“咱们中路军大小炮加起来估计得上千,甚至就算咱们所有人都当打炮的,都不一定用得完,这陆军大臣给咱们塞了这么多炮,光是运炮的民夫就得上万,每到一地,大小百十门炮先打几轮,等咱们再上,都不见人了,好没意思。”
司徒嘉拍了拍他,道:“少了弟兄们的杀伤也是不错,只是这般老不见血,算什么百战精兵。”
“团长,就算是轮到咱们上了,咱们隔着百多步朝人放枪,也不见血啊。”
司徒嘉笑笑,道:“新枪准头好,好枪手瞄一个,中一个,估计以后这打仗,越来越难见血了。”
而后面,几个瑶人正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痛打落水狗。
“一生哥,这蓝衣军这么厉害啊!一通大炮打完,能好好站着的都没几个了!”
曲一生也有些懵,醒了醒才道:“这蓝衣大军竟然如天兵天将一般,连面也不照,就把几千人打得满地找牙,我看这般厉害的军队,就是以一敌十也不在华夏,蓝衣大军有16万之多,这清狗至少也得拿出160万人,我看确是清狗气数已尽了!”
“一生哥,我也想学打枪打炮。”半大小子小保突然道。
“嗯,走,咱们去找人说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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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溪的中路军在湖南一地无往不利,先是各地官员开城纳降,再是又有瑶人带路。大军一路推平了桂阳、永州、郴州、衡州,最后武清溪在长沙生擒了湖南巡抚吴其浚。至1842年9月份,武清溪跨过洞庭拿下了岳州府,宣告湖南全境解放。
中路军湖南大会战中,共动用了陆军师6个,总人数超过六万五千人,大炮一千一百零九门,,有偿雇佣民夫超过二十万。半数大炮因为拖累行军速度,被武清溪留在半途。全军击毙清军一万两千余人,投降绿营和临时武装起来的民夫与团练达两万七千多人,阵亡己方士兵二百零五人,伤八百余人。
其间,有湖北崇阳县秀才钟人杰携县民汪敦族、陈保铭等人举义响应蓝衣军,钟人杰拉起了一支四千人的农民起义军,在湖南提督台涌败退往武昌途中将其擒杀,并称何沐平为“天仁地义之圣皇帝”,自称“勤王大元帅”。一时湖北各县震动,官府不停弹压,“元帅”、“大王”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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