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来提亲。想这队人马本是来提亲的,但个个相貌丑陋,一路上吓坏了多少百姓,那三岁的小儿见了,便当场吓得哭晕过去。想我朝绿凝长公主是何等尊贵美貌,如何能下嫁给这丑陋如牛的蛮国去?我皇永嘉大帝便驳回他们的请求,这苏尔丹恼羞成怒,竟派兵攻打。如此,便有了我们‘麒麟大将军’北靖侯洛瑾,前去降服。”
讲罢,那醒木便“啪”的一声,再次敲响在桌上。
那声醒木,婉若拍在绿凝的心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得她的全身都猛的一颤。
这说书人说讲的这些个事情,都是真的么?那苏尔丹果真派人来提过亲么?
都说说书人嘴里尽是编派的夸张之语,但……尽管为了哗众取宠,博人一笑,终还是要有所依据的罢?那套提亲之事,若果真有此事,那么先前那个者者木所说的,都是自己害了苏尔丹之说,相信便并不是假的。
如此说来,那曲回国与中原交战,其多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了?
绿凝感觉到心底有一股凉意油然而生,慢慢地、一点点地扩大,最后漫延至整个身心,连指尖亦冰冷起来。
对,她想起来了,在北靖侯府,就在自己刚刚醒来之时,曾听到过水珠儿与嫣翠的对话,她们是怎么说得来着?
“……听说皇上对绿凝公主的喜爱,已经远远超过的兄妹的界限。你想想,绿凝公主都十八岁了,也不见皇上许配给任何人家。你不会不知道那年咱家侯爷讨伐的那个什么国来着?名字我倒还真是忘记了,但是听说,是因为他们的太子曾见过绿凝公主的美貌,前去派人提亲,皇上一怒之下将那使者斩了,又派了咱家侯爷前去讨伐的……”
是了,是了,没有前因,哪里来的后果?
这一切,竟都是自己的错!
绿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原本想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的一颗心竟再一次剧烈地疼痛起来。世事,常如是可笑和残忍。她是那么的想要摆脱过去的一切,而每一次却总在她以为可以摆脱之时,有更深的枷锁来将她套牢,想要挣扎,却只是越套越紧。
绿凝叹了口气,也无心再去听那说书人如何的口若悬河,只喝了几口茶,唤小二将点心包了,付了银两便起身离开。
谁想刚刚走出这茶楼,便听得不远处有争执之声,其间还夹着少女的哭声。
绿凝好奇地看过去,但见一个身着土色大褂的莽汉,正捉着一个十四五岁少女的手腕,便要将她拖走,而这少女的形容尚小,怀里抱着个简陋的胡琴,衣着朴素,一看便知是个卖唱的少女,而她的身边还有个老汉,正扑过去拉住那莽汉的手,嘴里哭道:“大爷您行行好,我们祖孙两不容易,您万不可如此强来啊。”
“呔,你这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我们家主子想要听曲儿,叫你们上去弹,你们怎就不去?非要我这般动强的才行?”那莽汉翻着眼睛瞪那老汉。
“哎哟,大爷,我们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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