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么样子!”
迟采青从未见这郑老太君的态度如此冰冷过,当下便被唬得连话也不敢接,只是转头去看迟贵。
这迟贵的额头上已然满是汗珠儿,竟是连看也不敢看迟采青一眼了。
“刘七儿,我问你,”郑老太君自知那迟贵是断然不敢出一言的,便问那刘七儿道,“你的山货,是怎么卖的?”
“回老太君,”这刘七儿虽然老实,但到底也是个有眼色的,见此情形,便知那迟贵必是有甚么不得见人的把戏给这位老太君知道了。当下便据实回答道:“我那燕窝,乃是五两纹银一两,人参八两纹银一两。还有鹿茸等物,亦是六两到十两左右。”
“你便看看,你那表兄买进府里的是多少两!”郑老太君说着,便将那账簿掷在了地上。
郑老太君将账簿掷于地上,本已经说明了她的气愤了,自然,亦是没有给迟采青留有半分的颜面。那迟采青的脸红了红,却只是悄然看了看绿凝的反应,绿凝知她今日前来,本是想要耀武扬威地向自己炫耀她的得宠一事,然而却不想发生了这般事情,自然极为尴尬。绿凝终是给她留了半分的余地,当下别过脸,没有去看那摔在地上的账簿,更没有去看迟采青一眼。
这边到底是盼儿俯下身来,拾起了那账簿效与了迟采青。迟采青翻了翻账簿,脸色便立刻由红转白,不待一会子,便气得她全身哆嗦了起来。
“我把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迟采青合了账簿,重重地扇了那迟贵一个耳光,怒道,“若不是看在你爹年岁如此之大还要豁出一张老脸来求我的份儿上,我如何会替你求这个差事?你倒好,不仅不学好,却还要以假充好,竟是暗自高抬了东西的价格,还冒充他人之名提了银两。你说,那些银子哪去了,哪去了?”
说着,又不禁气得使手去捶那迟贵。
那迟贵眼见着东床事发,早已经吓得全身虚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会子被迟采青骂着,推着,竟是两腿已然发软,站都快站不住了。
“我在问你,这些银两都在哪里,还不快快取了来,还给人家!再把多出来的交还给府上?”迟采青恨恨地说道。
“二,二夫人,那些银子……没了。”迟贵的声音里都带着股子哭腔,说道。
“没了?哪去了?”迟采青微怔了怔。
“大半都让我给……赌输了,还有部分却是让我都花在‘万花楼’的小江南身上了。”那迟贵嗫嚅着,终于说出了口,然后便捂着脑袋,懊悔地蹲在了地上。
“你!”迟贵这一副样子倒把迟采青气得连话也说不出,她紧紧攥着这账簿,在地上踱了几步,然后抬脚,重重地踢了过去。
这迟采青到底也是武将家女儿出身,竟是将那迟贵踢得仰面倒在地上。
“老祖宗,”迟采青铁青着脸,说道,“这不长劲的东西倒是丢尽了我的脸,还请老祖宗从严处置,采青这里,却是给老祖宗您赔罪了。”
说罢,便跪倒在地上,哭泣个不住。
“快起来罢。”这郑老太君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当下便唤起了迟采青,叹息道,“我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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