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绿凝接过手帕,拭了拭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夫人我在,还用得着怕起她们来?”
绿凝的话,让嫣翠与水珠儿不免诧异地愣在那里,许久才相互对望了一下,两个人的眼中,均是震惊与迟疑。
这到底,是不是她们的主子,是不是那位素来以多愁善感著称的容夫人呢?从前,夫人哪里会说得这些话来?她甚至是连话,也懒得与旁人说的。她只是对花说,对月说,对水说,对草说,甚至对着茶水说,嫣翠和水珠儿在她的眼睛里好像空气般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而眼下,夫人竟然这样有担当,说起这样的话来,竟令两个人在惊异之中,生出了几许感动。
“不早了,去睡罢。”绿凝擦了脸,便对两个人说道。
“是,夫人。”嫣翠与水珠儿应了,便起身退下了。
绿凝看着两个人走出去,关了门,方才从榔妆台前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
一股清风吹进来,窗外一轮弯月初上,宁静的月光淡淡洒下银辉,照得窗外那几株细高的竹子影影绰绰,更多了几分摇曳的风姿。绿凝便将双臂支撑在窗边,托腮抬起头凝望起那月儿来。
温柔的月,却总是变幻无常,婉若人生,有着那么多的无常与感慨。曾几何时,在这月光之下,皇兄总是拉着自己的手慢步。印象里,皇兄总是会陪在她的身边,任她如何撒娇,如何发脾气,都会无限纵容与宽容。她曾以为那是身为兄长的宽和,却不曾想,这种宽和慢慢地演变成了疯狂地占有与囚禁。
眼前再次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婉若骄阳般的骄傲脸庞,婉若烈焰般燃烧着的眼眸,搅乱了绿凝原本宁静惬意的心情。
绿凝的眉微微皱了起来,不免心下感觉到烦乱,她站起身来,有心想要走到床边睡了,可是走到床边却又忽觉自己并没有半分想要睡的感觉。这样想着,绿凝突然间感觉到自己似乎根本无事可做。
这若大个府坻,绿凝既不曾与哪个有所交情,更不曾踏出这府坻半步,每日与笼中之鸟无甚分别,便更觉无趣。
她叹息一声,然后突然间抬头,清亮的眼眸里陡然升起一抹异样的光亮。
应该是朝着右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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