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脸慢慢涨得红了,心也一个劲儿地打着敲,头便低得更低了。
“这味道,倒甚是好闻,”绿凝微笑说道,“若本夫人的鼻子还算灵敏,你脸上的粉脂,应是上等珍珠与麝香研磨而成的罢?”
水月给结结实实地唬了一跳,她倒退半步,嘴唇微张,惊骇地望着绿凝。绿凝的脸上,却依旧带着波澜不惊的微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水月竟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
“回去禀三姨娘,说容颜谢过她的好意了。只是容颜平素里也不喜这些胭脂水粉,给了容颜忒的可惜,还是送与其他的姐妹吧。”
说着,便扭身,袅袅地走进了房里。
水月眼睁睁地看着容颜伸出素手挑起了门帘儿,走进屋里,却连半句话也说不出。嫣翠在一旁看得好笑,但看水月这副模样,心下又不免起了些许的同情。便走过去,将那托盘递与了水月。
水月木然接过来,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心里的感觉,到底是种什么样的?
水月伸手轻轻拍了拍胸口,皱着眉,若有所思。这种感觉,好像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胸口上似的,沉重得让自己透不过气来。这容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眼前的人,跟从前的完全判若两人?从前下人们都当那容夫人是个柔弱性子的,平素里吃穿用戴,完全都不放在眼里,送去的东西,只是淡淡地看了便收了,连碰都不碰的。连巴巴送来东西的下人也不赏的,所以下人们便也都不愿朝这里来,加上上面的几个主子都对她颇有微词,尤其是那二夫人,眼瞧着风头渐渐都要把这正室越过去了。底下人自然也就越发的不将容颜放在眼里,说话办事亦都放肆惯了,那容颜也不太与下人们争辩的,只是兀自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悲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所以这回,水月便大胆地私自将那粉脂换成赐给下人们的劣等粉,谁想,竟被那容夫人发现了。
想起刚才那容夫人的眼神与语气,水月至今还觉得心又沉又冷,半天也缓不过来。都道那容夫人是个好欺负的,难道竟是下人们低估了她?若是这样,私自换粉的事情……
水月想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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