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善感,见风悲风,见月怜月,见到落花流水也要兀自伤感垂泪。身子骨儿更是有如拂柳般瘦不禁风,纵然生得沉鱼之姿,落雁之貌,却终究因她的善感与病弱的身体,在侯爷府不甚讨喜。尤其是那偏房迟采青,以入府早,又年长于容颜而完全不将容颜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又见容颜进门这么久,也未与洛瑾同房,便愈发地欺负起容颜来,大有取而代之之意。所以嫣翠与水珠儿便格外的憎恶尺采青,三个人,大有水火不相容之势。
抑郁成疾的容颜,便日日思念家乡,茶饭不思,终于于那日在北靖侯府的莲花池边,悲泣着纵身跳入。
这便或许就是所谓的机缘巧合吧。同一日,两名命运不同的女子,同时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绿凝拜那白虎所助,到底寻到了自己的美梦,只是不知那位可怜的女子容颜,而今又在何处。莫不是,香魂果真飘回了苏州,去见她深深思念的父母去了么?
绿凝从这几日嫣翠与水珠儿的对话中,将容颜与这北靖侯府的情况摸了个大概,心下便也有了几分底。连着几日的中药下去,身体也渐渐的受用了些,绿凝的食欲也慢慢地好了起来。北靖王府的饮食自然不比皇宫丰富精致,但到底是绿凝摆脱了束缚,重获了新生的开始,心情愉悦之下,连饭菜也变得格外可口起来。
“水珠儿,你瞧。”推开窗子的嫣翠突然指着窗外惊喜道,“今年春天的桃花儿竟然开得这么早。”
“我瞧瞧,”水珠急忙走过去,探头去看,然后欢喜地拍手叫道,“可真是,这才初几呀,就已经花得这样讨喜了,今年定是个好光景。”
“可不,”嫣翠开心地卷起袖子,笑道,“你快去把侯爷上回送来的白玉花瓶找来,我去折几枝开得最艳的桃花儿来,叫我们夫人也看个高兴。”
“好。”水珠儿连连点头。
“不用了。”青玄木雕刻而成的床塌之中,传来一声轻语。婉若玉珠跌落玉盘,轻柔而婉转。“本宫……本夫人亲自去看吧。”
“夫人?”嫣翠与水珠儿齐声惊讶地唤道。
却见那垂于床上的轻纱帷幔中,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这只手白若美玉,却柔若无骨,忒地惹人怜爱。嫣翠急忙奔过去,扶了那只手,这边水珠儿也慌忙将帷幔拉起,固定在床塌两边儿。
绿凝慢慢地坐了起来。
这几天,她有心想要起身走走,却都奈何这身子太过虚弱,根本无从着力。只今天感觉有了些气力,又听得嫣翠说外面的桃花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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