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风格的问候,在三个家伙看到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萧哲的时候齐齐切断。
没有想象中,自己老人被人五马分尸,血流满地,残肢断臂的惨烈场面。现在的萧哲穿着t恤短裤,正神情呆滞的挂在沙发上,身体十分没有形象的摊开成大字形。连刚才破门而入的震天巨响都没能唤醒他,更离谱的是,萧哲的鼻孔里还堵了两团面纸巾。而更更离谱的是,鼻血还是在不断得飙出来,好像喷泉,大有一泄千里的势头。
“老大,你被人寻仇海扁了?有没有内伤!”在意识到,自己这帮人完全是虚惊一场后,小五的声音居然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是啊、是啊!是谁居然有胆子,敢动我们老大!”第二句是流风这小子接的。在确定了流这么点点血,绝对死不了人后,流风手头在忙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给他的破手提接上电源插头。
没反应,依然是没反应。使了个眼色,现在该轮到阿澈出场了。
一只沾满机油的大手,忽然重重堵住了萧哲大开着呼吸的嘴巴上。很快,因为鼻孔被堵塞,嘴巴又被控制住而无法呼吸的家伙终于开始转动曾经一度呆滞的目光,脸红脖子粗的狂叫道:“谋杀啊!靠,你们几个怎么来的?”清醒后的家伙,飞起一脚踹向让自己不能呼吸的始作佣者。
同时,自家木门的尸体横在眼前的惨况,又让萧哲发出更高的怒吼:“靠!谁踹的,谁踹的!”
天啊!看到萧哲终于正常了点。说实在的,三个家伙这才在脸上挂起招牌式的坏笑。
“我说,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十分明智的,流风这家伙的脑子是几个人中公认最好使的。对萧哲这个很多方面都很单细胞的家伙:“转移视线”这招绝对是屡试不爽。
“对啊对啊!刚才我们真的好好担心啊!”十分恶心的,小五抓过被捏得凄惨的手机,深情表白道。
“没错,没错!”完全不甘示弱对自己老大表示关心的阿澈一边藏起自己的右手,一边虚伪附和道。
“……”十分意外的,今天的萧哲居然没有追究,在平时绝对可以闹得鸡飞狗跳的木门大事件。
叹息一声,刚刚振作的萧哲又重新倒在沙发上,一脸惆怅外加诡异暗爽的对自己的兄弟们,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说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时间切换到昨天晚上。也就是文静下班后。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们,如果没有特别派对、酒吧狂欢之类的休闲活动的话,大多数下了班就直接往家跑。文静就绝对是一个完全没有业余活动的人。
昨天下午刚巧萧哲有事外出,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让文静下班后自己打车回家。所以,很自然的等文静自己回到家,萧哲这小子还没回来。
两个多星期的同居生活,文静也开始渐渐学会做些简单的家务了。只不过,如果请萧哲对这一改变出来发表感慨的话,他倒宁愿文静像刚开始时候一样,什么家务都不会做还比较好。虽说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还要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养的猪被别人偷吃了,但是,无论如何,也好过现在这种凄凉可悲、处处危机的生活啊!唉!
说起来,也活该是萧哲这小子遇到命中客星了:痞子自有文静磨!打从文静进了门,悲惨的事情就一件件接踵而至。萧哲和自家兄弟们说到这段惨痛经历的时候,那场景,可真是说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如果说,平时那些明目张胆散落在屋子各处的幻想光碟、美梦杂志,注定难逃被文静魔掌清肃的命运的话。那么萧哲吃一堑长一智之后的觉悟:故作大方表示自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并且当着文静的面亲自处理了那些东东后!为什么?为什么?文静竟然还能从屋子犄角旮旯处找出漏网之鱼呢?
萧哲最钟爱的里里奈美子,川岛小艾的珍藏版**集、光碟,包括经典版本的花花公子杂志,无论藏得多严密,都没逃过文静的法眼。而在文静屡次做完这件,也是她唯一会做的家务帮忙他――清理这些宝贝后,萧哲的家当可以说是与日俱减,几乎家徒四壁!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千方百计的,萧哲这小子也真是不容易,这样严峻的形势下,他竟然保留了,也是唯一的,川岛小艾的**!为了防止文静看出蛛丝马迹,居然还从来不敢拿出来欣赏,真是苦命啊!
萧哲说完事情发生的大前提后,小五、阿澈、流风他们几个差点憋出了内伤,死咬着牙问:“后来呢?老大!啊哈哈!”
丢了三记眼刀过去,萧哲叹息着,又继续陷入昨天晚上的惨痛回忆中。
早一步回家的文静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破绽,竟然鬼使神差的打扫出萧哲最后的收藏。
所以,当萧哲一回到家,边高喊:“文静!我回来啦!”边搜寻美人行踪的时候,好死不死,正看到躺在垃圾桶中,已经尸骨不存的最后宝贝收藏。
就在那一瞬间,萧哲真有火山爆发的感觉啊!简直就是痛不欲生、痛心疾首啊。抱着里里奈美子、川岛小艾的“残肢断臂”,这时候的萧哲也叫被愤怒的火焰冲昏了头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再也不管什么骗老婆的长久大计,卫生间的水流声,明确的提醒着萧哲,这一些的罪魁祸首现在正里面等待自己讨回公道。丫的!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太过冲动的家伙浑然忘记了,大前天就开始罢工的厕所木门根本就锁不上这档事。
萧哲家的卫生间,可能是他这破屋子里头唯一最精致、最讲究生活情调的地方。卫生间分里外两间,外间洗漱、里间洗浴,中间用一道半透明的冰裂玻璃屏障隔开。
这时候的萧哲完全被悲痛冲昏了头脑,大步跨进厕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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