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密林里的老狼嘛!”龙天烈轻言细语的说,仿佛说着天底下最动听的情话。
要说心境一点也没受影响是假的,萧湄感到那侵略性的目光,似乎透过衣裳,窥过自己每一寸肌肤。受她的心境影响,贴身带的玉佩发出微不可见的涟漪光纹,消除了那被窥探的感觉。“姐现在没心情听废话,听着,龙天烈,这是单选题,而非多选题,你只有一次机会!”她的态度更见强硬的说。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风险自负。”龙天烈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说。这又是一次无奈的妥协,而且是对同一个女人,这让他相当的愤怒,阴晦不定。
“照姐的话去做就行了。”心里就一个念头――尽快见到黎木头,要亲眼见到他安然无恙,所以萧湄别说无视龙天烈,连玉老在玉琅寰天里的喝骂也当了耳旁风,一意孤行。
“你,很好,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似你这般嚣张的,还真是没有了。”龙天烈硬生生的压下那口恶气,很是无奈的说了番废话。
“别拿你身边那些庸脂俗粉跟姐来比。”硬梆梆的顶了一句回去,萧湄几乎是用吼的喝道:“你还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她的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一个淡淡的冰火太极图虚影浮现出来,缓缓的自转不休。
失去理智的女人不可理喻太精典了,而萧湄就是最真实的写照!感到跟她无法沟通的龙天烈,召来属下,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最后,他把得自龙天铎身上的令符交给一个全身包裹在黑布里的人,让他领着萧湄前往王宫。
透明显示屏上出现那黑衣人的形状,竟然标注说等级未知。讶然打量了那个沉默不语的黑衣人一眼,萧湄也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连打探此人情况的兴趣都提不起一丝来。
“祝你顺利。本王在此摆好庆功宴相候。”虽说不看好萧湄如此勿促的前往,龙天烈却是真切的盼着她此行得偿所愿的。
对龙天烈的话恍若未闻,萧湄换上黑衣人拿出来的一套黑袍。那袍子与其身上穿的款式相同,似乎是能隔绝精神力探测,但这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只默默的跟着同伴往外走。
二度进宫,萧湄的心情迥异,藏在宽大袍袖下的手指交叉,紧紧的握着。玉老在玉琅寰天里一直没有放弃劝说,好说歹说,她只是不答理,无言的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月家再度崛起的希望,要因为那个愚蠢至极的木头桩子而陨灭了么?意识到无法改变萧湄的决心,玉老心灰意冷的悲叹。
心神略牵,复又固如磐石,萧湄抿了抿唇,视线垂下来,胶着在衣服上的一条摺子痕里,直到乘坐的马车停下来。跟着那个一路同行却没有只言片语交谈的同伴,从马车上下来,笔直的走向绿毛怪兽般的石楼。
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萧湄却恍若未觉。借助透明显示屏,她清晰的看到楼顶层那个开着的窗口里,龙天临摆出幅君临天下的姿态,正在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