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削了块碑立上。恰在这时,秋月琴带着原本在峰下佯攻的人赶来,也帮着一起为伤者包扎疗伤。
碑立好,萧湄对着隆起的坟包面色沉重的说:“我们一起给死者默哀。”这说法很新鲜,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她再说提示,秋月琴带头站到她身边,跟着一点垂首默立,花影门弟子跟协管队员们才有样学样的默哀。
默哀毕,萧湄发表了简短的讲话,申明会尊重亡者家属的意见迁坟或者就地修墓。
别说龙天临跟那些伤重跑不动的青虎门弟子,就连协防队员们都大感惊异。毕竟协防队员实质上就是雇佣兵,拿了钱办事,死伤自己负责,雇主只需要支付之前约定的费用。死了能有雇主管埋就不错了,哪还有尊重家属迁坟或修墓一说的。
“这丫头在收买人心。”钟老说。
“姑娘家心软罢了。”龙天临笑道。但他内心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如同萧湄洞悉他的阴谋诡计,他又何尝不能看透她的小把戏呢?做为帝国九殿下,他应该对这个小野心家加以无情的打压,但是,作为一个欣赏并希望驾驭她的男人,他却愿意给她施展才能的舞台,这样征服起来才更有意思。
“你在玩火。”这话,钟老不好说,龙岩身为师长兼族叔,却可以说。
“您不觉得这火玩得值得么?”龙天临反问。
龙岩无语。
猛的打一喷嚏,结束了讲话,有意让气氛活跃起来的萧湄张嘴骂道:“肯定是哪个孙子又在算计姐了。”
龙天临让自个儿的口水呛得好一阵咳嗽。龙岩跟钟老同时看着他呵呵的笑。
狐疑的看过来,萧湄皮笑肉不笑的说:“姐要知道哪个孙子在动歪心思,想要算计姐,非剥了他的皮点天灯。”
让俩老家伙笑得很是无趣的龙天临终于忍不住说:“女人,还是不要那么血腥的好。没事儿在家赏花吟诗弹琴,怡情养性,多好。”
“姐还需要才艺双绝,文武全才,跟你家里养的金丝雀儿不是一档的。别拿她们的标准来污辱姐。”嫌恶的摆手让龙天临闪远些,萧湄再对协防队员们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大家有机会一起共事,也是难得的缘份。我希望在共事期间,大家通力合作。我呢,自然也跟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别的不敢夸口,但我吃肉,绝不会让大家只喝汤。”
来做这协管员,肯定都是些为了生活所迫的平民或者小家族不得意的子弟,一般雇主都是趾高气扬的,他们几曾听到这一类的话,本来不想相信的,但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居然那么轻易的相信了萧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感动的神色。
“天临,你说得对,这丫头值得争取。”龙岩叹罢,又传音说:“这丫头绝非池中之物,如果不能收服,一定要及早处理,绝不能姑息。”
“天临省得。”龙天临何尝不是这个想法,但跟萧湄接触得越多,他越发觉得真要对她下手,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