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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归途遇险(最后的疯狂求票,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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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晃花了小兰的眼,可想要再进一步看清楚,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松爷爷,烦您陪我过去看看。”她淡然说,不带一丝儿火气,但不熟悉她的人也清楚,她真的怒了!

    叶松二话不说叫来一队护卫,簇拥着萧湄去了秋家。

    再到秋家,马上有管事的上来招呼,秋家的大管家也闻讯迎来,萧湄正眼也不看他们,只是抓紧了小兰的手快步往里走。她唇畔依然挂着笑,漆黑的眸子就像一汪无底的寒潭,潭底凝了千尺寒冰,冷冽,没有半分笑意。

    护卫们对管家的管事们直接无视,只有叶松答了两句,也是不冷不热的。

    秋家几位管事都一头雾水,跟着来到秋平遥的院子,听到黎青娉指天咒地的痛斥秋平遥跟花姨娘丧尽天良,才算是明白了。

    女儿毁了,黎青娉一直拼命压抑隐忍的情绪轰然爆发,像暴雨过后奔腾的洪水般,咆哮而出,倾覆了整片疮夷的大地。她后悔啊,萧湄说她人生的悲剧就是因为怯懦,这当头棒喝来得太迟了,所以她的心更痛,痛得肝肠寸断,让她有跟那对狗男女同归于尽的冲动。

    似乎听不见母亲的咆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秋月琴微笑着,山水一般柔软的眉眼,像一幅丹青妙手晕染的水墨画,静静的,辨不清情绪,看不出悲喜。阳光,洒在她姣美的脸上,明明应该是温暖的,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般,唇色发白,手指冰凉。

    抓住秋月琴手的瞬间,触及到指尖的冰凉,萧湄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理性,能忍得住不哭,却没想到那冰凉瞬间击垮了她的自制力,泪水纷零而下,忍不住抱着仿佛行尸走肉的秋月琴,歉疚的低喃:“对不起,我不该当这是个游戏的,如果我一开始就直接请松爷爷以祖母的名义给你爹施加压力,你就不会出事了。”

    没人注意到,秋月琴眼中有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

    松开秋月琴,萧湄满脸煞气的转向秋平遥,这个人渣在她带人进来之前,还对黎青娉拳打脚踢,只是痛极欲狂的黎青娉实力也不弱,加上他又要护着花姨娘,才没能重创黎青娉,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关心过女儿。更让萧湄恶心的是花姨娘还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冲黎青娉露出示威般的笑容。

    上前一步,手搭在被黎家人拉住的黎青娉肩上,萧湄指着花姨娘,淡淡的说:“叶松,秋家这位姨娘逼我萧湄给她让路,对我大声喝骂,你向秋家主事的夫人请教一下,如今秋家是不是新立了规矩,免得萧湄待会儿不小心又冲撞了秋家的姨娘。”

    叶松是谁,秋平遥清楚,秋家主事的爷们见面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能陪着萧湄过来,已经让秋平遥吃惊不小了,而今见萧湄居然能指挥他,秋平遥知道花姨娘是保不住了,当即一巴掌甩在花姨娘脸上,打得她鼻子嘴里都往外冒血,他也不看一眼,只是一迭声的向萧湄赔礼致歉,又恳求黎青娉原谅。

    黎青娉凄厉的狂笑声里,萧湄冷笑道:“像你这种人渣死一万个都不嫌多,养条狗还能护家,你这种亲手把女儿送上绝路的人渣,对家族忠心只会是个笑话,真不明白秋家为什么容你活着。”

    秋平遥的脸顿时白了,眼冒凶光,被平素交好的李管事递来个警告的眼色,又马上将怒气压了下来,整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位李管事陪着笑脸说:“少夫人教训的是,平遥确实需要教训。”

    “抱歉,萧湄年幼不懂事。”朝李管事欠了欠身,萧湄没心思跟对方打太极拳,挑明了说:“都说是天上雷公大,地上舅公大,现在月琴出了这种事,我这做舅母的想替她舅舅接她走,不知道秋家要不要拦着呢?”

    说这不合规矩吧,萧湄又先说了自己年幼不懂事,说她小孩子不当管这事吧,她又说自己是舅母,即便是得了讯儿赶来的黎家长房长媳秋柳氏也觉得不好答话。让萧湄带走月琴,有伤秋家颜面,但秋家姨娘辱她在先,她如果不依不饶,秋家也不好做。恨恨的瞪了秋平遥一眼,黎柳氏干脆大方的说:“便是弟妹也久未回娘家,平遥就陪着一起去吧。”

    秋平遥脸一白,却不敢有任何表示。

    萧湄也摇头:“都说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万一去了我们黎家,恰好就是该他遭报应的时候,黎家岂不是白白的背了恶名。倒是婶子说的青娉姐该回娘家,不然她心灰意冷寻了短见或者出了别的什么意外,倒有负婆家人的关爱了。”

    被萧湄的一席话硌得心里着实发慌,秋柳氏索性闭了嘴,只点头表示同意,也更恨秋平遥,不是有外人在场,当时就要杖杀这混球。

    谢绝了秋柳氏设宴款待的好意,萧湄当时就带着黎青娉母子离了秋家。或许是有意,在辞了秋柳氏出门来,又恰好是秋柳氏听得见的距离,她对叶松说:“待会,你去给龙从轩说,合伙的事吹了。”

    叶松吃惊的问:“少主子,这可不是小孩子玩游戏,说话就能变的。”

    “合伙的前提条件就是他负责解除青娉姐的麻烦,现在月琴这个样子,我不去追究他悔约的责任就够给他面子了。”停了一下,萧湄又道:“才说的话,你也一字不少的带到。”

    还别说,萧湄这一拉下脸来,叶松居然有面对叶清音时心惊胆颤的感觉,只是本能的点头答应,并不折不扣的执行。

    倒是秋柳氏暗自冷笑: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龙从轩,岂是个好说话的主儿,黎家都要跟着倒霉了!

    转头来见婆母,秋柳氏直言萧湄既嚣张又无知,结果当家多年的秋姜氏把手朝桌子上的秋扇,反问:“她若嚣张,受了气岂会当时不发作,她若无知,又怎会以我那叶表姐的名义送这不应时的玩物儿来以示不满?”

    “或许,是叶松教她的呢?”秋柳氏不以为然的说,末了又提到萧湄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惹龙从轩。

    秋姜氏不太高兴的说:“那我们就等着看龙从轩的反应吧。”

    执掌行省军政大权多年,省城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龙从轩,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萧湄要叶松带去的话,跟龙天烈又是一阵大笑。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了,他在行省都督府完全是一言堂,偶尔出现萧湄这样一个趣人儿,对枯燥的日子也是一种调剂。

    龙天烈戏谑道:“你似乎在期待那丫头当面斥责你,也就是在盼着挨骂。”

    龙从轩反唇相讥:“某殿下被骂了不是也那么开心。”

    “某殿下,是说谁?”龙天烈佯作不解的左右看看,又作恍然大悟状:“那丫头确实说过九弟是臭屁的九殿下。”

    “真是败给你了,让别人知道原来七殿下也有这惫癞的一面,不知会不会吓掉眼珠子。”说着,龙从轩又笑:“阴险而狠辣的气势萦绕四周,像极潜伏在密林的老狼,这么形象生动的比喻还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你还是考虑清楚在那丫头跟亲兄弟之间要帮谁吧!”

    “这还需要选择嘛!大义为先,这么好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既彰显声威,又是在为七殿下笼络人心,就算我父亲出关知道了,也不好责备我的。”

    “哼,你早就想趁机除掉那颗眼中钉了吧。我跟丫头都被你利用了。”

    “冤枉,真是淘尽三江的水也洗不尽的冤屈啊。”嘴里喊冤,龙从轩眼中的笑意却把他彻底的出卖了。

    “利用我就算了,咱们的交情摆在那我。萧湄那丫头,你利用她的时候最好别让她心里不舒坦,就我的直觉,那丫头人小心机却极深,胆子也大,别到时候搞得你阴沟里翻船了。”眼前不期然出现萧湄言笑晏晏的样子,她笑起来,水眸清亮灵动如许,微挑的黛眉含着春意,水嫩凝滑如粉腮像三月初绽的桃花,绯色纷飞,龙天烈一时间迷醉无比,旋又纠结无比,不知道要不要掐断内心里萌动的嫩芽。

    “看你说的,她才多大点的孩子啊!”笑着回头,发现龙天烈的神情异常,精明如龙从轩自然马上明白过来,但他聪明的没有往下说了。唉,那丫头虽小,却是十足的祸水级美人胚子,更兼灵慧无比,根本不能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本殿下先走一步,去竹城会会臭屁的九殿下。”象是在掩饰什么,龙天烈一跃而起,急匆匆的往外走。

    “看来,竹城会很热闹了。”龙从轩笑着,像足了一只狡猾的狐狸。下一刻,他敛起笑容,威严无比的下令:“来人,把龙从浩拖去秋家杖责一百。”等下属领命而去,他又轻轻的说:“杖责一百,虽不致死,但也不排除意外死亡的可能。”

    墙角落的暗影里,现出一个黑衣人,一阵烟似的飘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全省城的人都知道龙从浩在秋家受杖刑时身亡,死亡主因是他服用了过量的春药,尸体被直接从秋家抬去了墓园,因为轻易不动怒的龙从轩大发雷霆,斥其使得家门蒙羞,连灵堂也不让设。

    被萧湄带到聚宝拍卖场等消息的黎青娉闻讯大笑三声,吐了口血后昏迷不醒,经及时抢救,她苏醒过来,却是一心求死,自刎不成又自行散功,被叶松察觉异常及时制止,在她体内打上禁制,让她无法动弹。

    秋月琴安静的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微笑如故,完全无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萧湄进来,首先看了她一眼,一股酸气从鼻中直冲而上,泪水险些就夺眶而出。

    小兰像看到救星似的,带着哭腔向萧湄介绍黎青娉的情况。

    躺在床上的黎青娉,一头青丝枯槁无光,脸色也是灰败异常。知道萧湄进来,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根本就是个有呼吸的活死人。

    眼泪婆娑的在床边坐下,萧湄轻轻的说:“青娉姐,也许我的话很冷血。但我还是得说,失去的,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当成是上苍教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让我们有勇气面对人生的每次寒冷。死,其实很容易,可是活着更需要勇气。况且,你还有必须活着的理由,因为月琴需要母亲的照顾与爱护。”

    黎青娉倒是说话了,却差点让萧湄忍不住甩她一耳光。

    “琴儿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干净。让我们娘俩儿一起死吧。”两行泪水滚出眼眶,未及滑落脸庞就消失不见,黎青娉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淡至无。

    “月琴在这儿,你要是狠得下心就掐死她吧,我保证不拦你。”说话时,太阳穴突突的跳,萧湄的拳头也紧紧的捏着,为免控制不住,她猛的冲了出去。

    秋月琴依旧微笑着,眼睛看着母亲,却似乎透过她看向遥远的某处。

    母女俩就这么不言不动的呆着,直到小兰进来带她们出去,黎青娉虽然仍旧了无生气,绝望之色倒是消褪了。两辆舒适宽敞的马车已经停在外面,小兰服侍黎青娉在前面一辆马车里,萧湄带着秋月琴在后面一辆马车里,在叶松派的二十名护卫下驶离了省城。

    在萧湄一行离开省城的时间,分别的两拨人先一步离开,方向相同。

    来的时候,跟小兰两人骑专供军队的西北角马日夜兼程,从竹山赶到省城只用了三天的时间,速度倒是快,萧湄专注于驭马,都没有怎么欣赏沿途风景,返程乘坐的雪狮拉的车,奔跑起来腾云驾雾一般,时速飙到两百里,丝毫不逊于西北角马的速度,而且还感觉不到颠簸,假如不是心情沉重,她倒是可以悠闲的欣赏沿途风景。

    难过的将目光从雕像般的秋月琴身上移开,投向车外。这一看,萧湄的心中就升起了一丝惊悸之情。左有云雾缭绕的高峰,右有怪石嶙峋的石林,还有流泉飞瀑在前方高耸入云的峭峰上垂挂,置身在这群山之间的山道,如果有伏击,想跑都难。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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