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贾讶然,停下喝酒欲语,陈平拦下他,接着对曹参道,“敢问相国,相国职事谓何?”
“佐天子理顺诸事。”曹参从容对答。
“天子不乐,望相国理顺。”陈平道。
曹参一愣,知自己掉入陈平的话语圈套,呵呵笑了,直说陈平果如别人口中的大智慧人,陈平摇手谦笑。曹参又为他们二人各倒了一樽酒,郑重说道,“二公来意,某晓得。我道二公也学道家术,道家思想:清净无为,顺应自然,不要扰民。如今天下初定,我既为相国,便协助天子上理阴阳,下顺四民,顺应民心与自然,便国家大治。道家言,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陛下垂治江山,百姓安定和乐,某无需再起大计如此如此。萧何老相国之规,某遵守便了,无需改变。如此,某为何不整日醉饮醇酒?二公皆道家者流,若觉某言正确,便喝下此酒;若不善某言,香果美酒无须再续。二公回去便了。”曹参拂袖起身欲走。陈平、陆贾心下早已反被曹参说服,便起身齐齐拱手说道,“高山流水,难遇知音。曹公好样的,我等饮了此酒。”话罢,陈、陆二人双双端起酒樽一饮而尽。曹参这才点头欣慰而笑。
陈平出席,拱手对曹参道,“某明相国意,奈何陛下不乐相国之行,为之奈何?”
曹参抚其背曰,“我自有说头,君侯曲折说我意与陛下便了。”
“陛下非先帝,您又不进宫面见陛下,只怕皇上以为陈平自身为曹相国言好话。”陈平道。
曹参呵呵笑了,对陈平说自己这几日正要进宫面见皇帝。陈平、陆贾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三人闲聊一会儿,陈、陆二人便告辞了曹参,各自暂先回家。
约摸一月有余,曹参并未进宫,行事依然如往昔,不管政事,每日与宾朋醉饮醇酒。惠帝不悦,埋怨曹参不理政事,总觉曹参看不起自己。刘盈私下叫来曹参的儿子曹窋,曹窋在朝中官至中大夫,刘盈对其道,“相国行事不同于常人,久不理事,究竟不屑我也?”曹窋大惊,慌忙摆手道,“家父绝非此意,家父绝非此意。陛下莫上心。”
“先前陈平、陆贾到相国府与你父亲畅聊一番,也说曹相国别无他意,”刘盈对曹窋道,“回去试问你父亲,就说‘高祖皇帝大行,新帝富于春秋。君为相,日饮,无所请更,何以忧天下?’”
曹窋拱手答应。
“记着,莫说此话是朕教你。”
曹窋点头答应。曹窋五日一官休,休息的时候,他便找到父亲曹参,先说一堆其他无关紧要的琐事,逗着曹参开心,看到父亲却是心情快乐时,曹窋便将刘盈对他说的话转换成自己的话说给曹参听,意在规劝曹参要处理政事。曹参却脸色一沉,毫无预兆的打了曹窋一巴掌,顿时曹窋脸上起了五个红色的手印,被父亲的一记毫无预兆的耳光打得懵在原地,不解的目视父亲曹参。
曹参黑着脸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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