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真如了木头。宦官被群臣盯得不自在,微微的将手附在刘邦肩上轻摇了摇,问道,“陛下——”“莫乱动。”刘邦轻微的话语中却有一种似乎命令的语气。宦官不敢动,继续僵着。
“皇上——,”樊哙上前一步,刚直铮铮的说,“淮南黥布正谋乱,您何不率虎狼之师前去平定?因何不见大臣?”
刘邦依旧闭眼不语。
‘噗通——’一声,樊哙率领众文武齐齐下跪,痛哭流涕说道,“陛下与臣等起于丰沛之地,除暴秦灭项籍而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大定,却又何其惫也。陛下箭伤引起大病,几日拒见大臣,我等十分震恐。可是陛下不与臣等商议大事,难道独与一个卑贱的宦官诀别么?”樊哙说到此处特意怒狠狠的看了一眼宦官,宦官眼现惊恐,赶紧低了头。樊哙又道,“前朝赵高祸乱秦庭,陛下难道不知道么?眼下淮南正有贼人谋乱,陛下怎安心独卧高榻视而不见呢?难道要将关东全部让给黥布小子么?”樊哙一番话早已进了刘邦的心中,刘邦倏尔睁眼沉默了一番,一双锐利而智慧的老眼里此时却明显动容。
“天下得之不易,失之可惜,陛下睡吧,俺领人去守东、南二关。”樊哙似乎想用激将的话语激刘邦起来,话罢,樊哙第一个起身便往殿外走,群臣随之起身也要往外走。
“站住——”刘邦囫囵从宦官的腿上起来,赶忙叫住往外走的樊哙和群臣,挥手宦官,“籍孺退下。”宦官籍孺匆匆退出殿外。刘邦脚未穿鞋便急急的下榻追住群臣,转而立即换了笑脸道,“朕有错,诸位莫怪。”群臣诚惶诚恐的给刘邦拱手一揖,再次看皇帝时,却见皇帝头发蓬松,衣衫单薄闲散的立在他们面前,仿佛皇帝许久不整理自己的仪容。刘邦见群臣如此眼神看他,便觉自己形容稍有不妥,立即快速的用手束了束额顶的乱发,在中间束了个高髻,且将榻边案子上放着的弁子冠了上去,又大步流星的到衣架边将外袍穿好,且又硬着头皮穿好靴子,一切弄好后才又到群臣跟前笑呵呵说道,“诸位见怪,朕失仪了。”
“陛下,请到前殿议事,可好?”
“好好好,就去。”
到了前殿,刘邦仿佛对黥布的事不甚热心中更多了一些不知所措和少许的放任之意。刘邦知道黥布最怕韩信和彭越去征伐他,如今此二人皆已死,汉室无人再是黥布的对手,且陈豨之乱尚未完全平定,少部分兵力还在代地,关中兵力不足以平定淮南,一时无将可遣成刘邦最大的难题。刘邦长叹一声,说道,“这几日朕夜夜不能安心入睡,非朕不愿平定淮南,只是天下已无人再是黥布的对手,调兵淮南,不过徒增几万伤亡而已。关中危矣,天下危矣。”
夏侯婴立即出班说道,“陛下,臣有门客薛墉,曾为楚国令尹,很有韬略,私下了解黥布为人,愿陛下见他。”刘邦眼前一亮,面容立即缓和,像是看到希望,前倾着身子微笑着说,“现在何处?”“殿外候旨。”“叫传。”
薛墉被宦官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