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无能犯之。臧荼、利几、韩王信、陈豨之类皆已反,大王且看他们是胜是败?结局如何?反他而国灭,不如谄媚而迎合。若大王先反,他便名正言顺铲除淮南。刘邦乃上天所保,王,慎勿反。”一席话说得梁父侯之类再也不敢随便造次,反对朱建的话听进去几分。黥布倚榻细细思索一番,自觉朱建所言有理,朝廷只不过送来彭越的肉酱,其意只是警示诸侯,并未有铲除他们之意,若此时而反,皇帝正可名正言顺的前来征伐。黥布细思已反的臧荼之类的下场,或被迫遁入匈奴,或惨死战中,或被皇帝夷三族,黥布不禁打个冷颤,幸亏自己并未明反。稍稍安抚台下乱哄哄的众臣,黥布较为冷静的安排,“平原君所言不假,不可轻易而反,亦不可完全放松警惕,寡人深知皇帝秉性。异姓王只有寡人、长沙王吴臣以及燕王卢绾,卢绾与皇帝私交甚好,吴臣和他父亲一样惧怕刘邦,他父子二人倾尽谄媚迎合皇帝,此二人都不会背叛他。唯有寡人与韩信、彭越连为一体,皇帝此时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寡人。”
“大王将如何做?”大将肥诛亮堂堂的问了一句,也是诸臣最想问的。“慎之再慎。”黥布眉梢之间忽现前所未有的谨慎之色,起身到了诸臣身边郑重说道,“寡人必需得保全淮南。”黥布忽然眼前一亮,问楼班,“邻国邻郡王侯如何对待彭越的肉酱?”“听说有人当时昏厥,有人立即呕吐,有人大恐不已,有人惧怕皇帝便忍着吃了一口,吃罢之后常病不起。”“可有陈兵警戒?”“即使有,也不敢见光。”黥布又坐回榻上挠头思考。诸臣更是在底下议论不休,有的依旧说是趁势而反给皇帝一个措手不及,有的说千万不可冒失,以至于国灭。黥布微微一摆手便目光坚定的吩咐,“那么,寡人也不见光。肥诛、梁父侯执寡人符令暗中集结兵力做好准备,军卒之中若有泄密者,立斩!时刻侦探邻国邻郡动静。他不犯我,我必不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