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贤人,无忠臣呵。”
蒯彻闭眼等了许久,却不见军卒来绑他,却见皇帝一副痛心之样,蒯彻不知所以,站在原地愣着。
“已不是战国,已不是士无常君,国无定臣。也罢,好歹你肯忠于韩信,算得一个忠臣。”刘邦对蒯彻说,“回去吧。”话罢,却见刘邦早已进了内殿。蒯彻如梦初醒,皇恩骤降,这才使得他赶紧行了个稽首大礼,“陛下长乐未央千秋万世。”虽然皇帝已进去了,但蒯彻却高兴,他自认为皇帝听得见。蒯彻起身对着皇帝的内殿又恭敬的作了一揖便轻松的出去了。
话说陆贾及其随行者二十人一个半月时间才终于到达南越都城番禹,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自是在路上吃尽苦头,却也欣赏了沿路的风景,竟不知外面的天地也这么壮美,但是由湘入越翻阅骑田岭时可令陆贾等人遭罪不少,那骑田岭山峰陡峭,峡谷幽深,又时值夏季,山中猛兽毒虫甚多,最难受的还是那瘴气,随行陆贾的不少人都病倒了,陆贾自是也有身体不适,待进入番禹城时,陆贾一行人皆病的走不动路,在当地驿馆歇息五日才逐渐好转。赵佗虽已晓得汉使进入番禹,且个个生了病,他却不闻不问,甚至连一个大臣也没派去迎接他们,更别说找大夫为他们看病。赵佗且不管刘邦派陆贾来此的目的,只想到南岭以南与中原多年不联系,且刘邦将岭南三郡虚封给长沙王吴芮,使得赵佗对刘邦怨恨不已,以至于陆贾到了番禹,赵佗既不遣使慰问,也不说召见他们。如此十来天,倒让陆贾他们着急了,陆贾干脆登门拜访,将皇帝的诏令与印绶呈给南越守卫宫廷的郎中令,由郎中令交给赵佗的专门谒者,由谒者转呈赵佗。在宫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谒者的回话,陆贾自知是皇帝惹起来的,皇帝当初虚封岭南三郡给长沙王,就是想以此制约赵佗的势力。陆贾心知今日是见不到赵佗了,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
“陆公使,大王有请。”忽然,陆贾身后传来谒者的声音,陆贾立即回身目视谒者,谒者朝他点头以示真实,陆贾才高兴的给谒者作了一揖,便跟随谒者入殿了。
陆贾一路随着谒者,见识了典型而独特的南国皇宫风情,别有中原剽悍奔放的感觉,人人异域服饰,操着南方口音,野兽满园养着,那日头似乎比中原的更烈些,那人民却不比中原人民的厚重与重客的礼节,反是有些傲慢与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