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1
晓春三月,洛阳的天气逐渐转暖,再不见冬日的料峭。洛阳南宫内难得有了丝竹管乐之声,清脆悦耳的编钟磬音荡涤宫廷,低沉浑厚的埙声夹杂其间。那南宫华龙宝榻上的刘邦左抱美姬右握酒樽,一脸阳春三月的呵呵笑着戏逗怀中的美姬,台下诸大臣无不随着皇帝的喜乐而尽情开怀大乐,尽是毫无顾忌,只管大吃大喝,偶尔附和逢迎一下高台上的皇帝,罢了便是欣赏着楚腰纤纤的花玉女姬莺歌燕舞,甚时更是径自钻到女姬中搂了她们与其共同欢歌乐舞一番,酒性大了的人更是拉起同席僚属钻到女姬中跳着武风刚烈、音乐铿锵且称为战舞的巴渝舞,引得在座僚属以及台上的刘邦哈哈大笑。刘邦自来关东讨伐陈豨便无真正开怀笑过,见皇帝今日兴致勃发,大臣们更是陆续出班也加入到狂放刚烈的巴渝舞中,几十人却是跳得不亦乐乎,刘邦倒也看的越发起劲,不自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高兴时便也给下面跳舞的人打着节拍哼唱着。
“皇上——,”殿外宦官进门便穿过密集的朝臣缝隙,一脸慌张的趋步至刘邦身侧,与其贴耳几句话便见刘邦眼前一亮,一把推开怀中美姬,却是倏尔利索站起,满脸惊诧。台下大臣们见刘邦忽然起身且满脸异色,便自作主张慌忙挥退了女姬,纷纷文武班列站好并询问皇帝何事惶恐。刘邦腹内再三思忖却不多一言的一手挥退了文武大臣,沉着脸在宦官耳侧低哝几语便大步流星的背着双手回了内宫。
不多时,一个宦官领着一位青素布衣的中年男子慌忙进了刘邦所在的宫殿。宦官合上殿门退出,中年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给立在镂空雕花窗前的刘邦行了个稽首大礼,“皇上长乐未央千秋万世。”
“起起起,”刘邦迫不及待叫男子起身,三步跨到男子跟前,一脸郑重的追问男子,“公何人?为何说彭越谋反,快些细说了。”
男子肃然拱手答道,“仆舌墉,乃为梁王彭越太仆。仆要告梁王与其部将扈辄欲谋逆梁地。”
刘邦围着自称舌墉的男子转了一圈,鉴于陈豨之事,刘邦不敢不认真对待,鄙夷而又急切的问他,“因何而告他,对他的仇怨?对汉室的忠诚?”舌墉一愣,看着刘邦一双犀利的老眼却吓得半天吞吐不答了。刘邦冷‘哼’一声,直指舌墉拉高嗓门道,“彭王虽盗贼出身,但不会叛我,你休得嚼舌根!”“彭越的确要反,”舌墉却是逐渐沉着冷静下来,上前一步拱手对刘邦斩钉截铁说道,“皇上还记得遣使来梁责备彭越不?”
刘邦听得此言,却是眯细了一双老眼细细的回忆起征兵彭越的事情,因彭越称病不来,刘邦大怒且遣使梁地责备彭越一番,却并未发觉彭越有反意。舌墉见刘邦一脸疑惑,一脸不确定,便请求将彭越欲反前后之事细说一遍。
当日刘邦遣使到梁地责备彭越后,彭越深知皇帝秉性便当即害怕起来,且欲要亲赴邯郸向刘邦细说明情况以作赔罪,彭越部将扈辄却及急忙阻止彭越,且十分肯定对其说道,“大王当初称病未往,今日皇帝遣使责备,您才去。您不闻淮阴侯被擒之事么?若去则定被擒拿,王莫去。”彭越急的抓耳挠腮,觉得扈辄说法有些道理,却同时又忌惮皇帝的兴师问罪。彭越拿不定主意,惊慌的对扈辄道,“寡人未去,皇帝必疑我怒我,寡人还是得去呵。”“梁王,”扈辄急的对彭越道,“您晓得皇帝疑心,为何还去?臧荼死了,利几死了,韩王信死了,淮阴侯也死了,河北的陈豨也会命不自身。他们皆是异姓王侯,天下却姓刘,您认为皇帝会让异性势力存在么?阳,皇帝是被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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