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注意主将赵利,夏侯婴便一刀劈了数个降卒脑袋。城内叛军见势已不利,或继续抵抗或早已跪降一旁,降者则生,反叛者则立即被郦商与夏侯婴手下乱刀砍死。
“快!拿来汉军旗——”夏侯婴朝着士兵一声高喊,士卒中的旗帜手立刻将‘汉’字大纛旗扛来给了夏侯婴。夏侯婴一喜,忙叫郦商,“郦将军,快来竖起军旗。”正在砍杀反叛士卒的郦商闻声立即奔上城头对夏侯婴竖起大拇指赞道,“夏侯公好威武嘞。”夏侯婴嘿嘿一笑便和郦商一起将大纛旗竖在城墙上,那城墙下的皇帝正率领着樊哙与灌婴砍杀残余的叛军,敌我两军或死或伤,硝烟四起,竟不知何时雪已下的一尺深了,两军士卒们的血已将白雪染红。
“东垣已属汉——”郦商与夏侯婴站在城头上朝城下仍旧死战的叛军高喊,“赵利已降,首级在此。”郦商随便抓了一个降卒首级披头散发的悬挂高空叫城下叛军看,城下叛军一时皆丧失斗志,且与皇帝亲领的军队交战数个小时已经支持不住,见城池已被皇帝军队占领,且主将赵利已死,诸叛军已然没了斗气和体力,已经疲惫的脸上顿现失败的不甘心和无奈,便都放下武器停止战斗,全部跪降于地。刘邦杀敌累的呼哧呼哧的却依旧一阵风似的来到城门口,朝着城头喊,“郦商、夏侯婴,率部分兵力下城——”待郦商夏侯婴到达城下,樊哙与灌婴也将已经降了的叛军全部捆到刘邦面前。
刘邦胡乱一擦脸上的血,剑刃回鞘而顾不得休息将所有降卒扫视一遍便压着怒火道,“曾骂我者站一边,不曾骂我者另站一边。”降卒不解其意便都各自站开两列。刘邦走到曾骂过他的降卒面前,解气的一连踹倒在地好几个降卒,且骂咧咧道,“黑了心的小子们敢反我?”‘啪啪——’又在几个降卒脸上狠甩几个巴掌,指着他们大骂,“要死了你们,不怕么?”立即有几个不服气的降卒挺直身板怒视刘邦,“贵为国君竟无信至此么?谁说降卒不杀的?”‘啪——’的一声,刘邦立即甩给不服气的人一个大嘴巴,且怒瞪龙目咬牙切齿逼近此人脸面道,“信只给忠于国家忠于朕的人,你是么?”不服气的人立刻无言的腰软了,傻眼于地。
“砍了骂我者!不曾辱骂我之人,皆黥面!”刘邦一声怒吼命令手下将骂过他的人全部砍死在地,瞧着一列列熟悉的士兵死在面前,吓得另一列的降卒战战兢兢全身发抖。
刘邦站在城墙下久久观看铜墙铁壁似的城墙,一股无名火便立即窜上来,立即转身吩咐,“灌婴、郦商率军给我拆了东垣城墙,樊哙、夏侯婴率军给我捣毁东县垣城!城中百姓已去,诸位放心拆城。”四人立即领命执行。不到三日功夫,东垣城墙被摧毁,县城亦被捣毁,捣毁县城时,樊哙所率军卒出力最多,樊哙又是身先士卒,且战斗时又时时护着刘邦,因此被刘邦升为左丞相。东垣收复,刘邦诏令东垣附近诸县坚守城池而不投向陈豨者,皆免赋役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