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步下了台阶急匆匆的奔着殿外而去,险些将其绊倒在门槛上,幸而门口侍卫眼疾手快的扶起了刘邦。刘邦甩开侍卫的手便小跑着往栎阳宫赶去,老远才听到刘邦问宦官,“太医令皆在不?”“皇后娘娘早传了他们。”
刘邦迅速赶往栎阳宫,刚进殿便见宫人宦官腰间已系白,脸色严肃而悲,甚是不大对劲。待他急匆匆进殿,诸姬站成一排皆掩面小声哭泣。刘邦三步便到太上皇榻前,榻上的太上皇脸色惨白,嘴角残留涎水,面容似有不安痛苦之状。“父亲——”刘邦握着太上皇的手,却感觉分外的冷而粘,刘邦早已热泪滚滚,泣不成声,想他戎马一生的刚爽男儿,此时竟也抑制不住失去老父亲的悲痛而失声痛哭,两旁人等莫不为之泣下。
“太上皇有何话留下?”刘邦跪在太上皇榻前问吕后,却并未回头看她。
“没有。”吕后话里有哭过的痕迹,却是回答的干脆,一双微红的眼眸里却显现着不安。
刘邦松开太上皇的手,再次感觉到太上皇的手冷而粘,心中突闪一念:太上皇刚离世不足一个时辰,身子因何冷粘?刘邦抚着老父亲的一头银发,再瞧那满脸的皱纹竟将老父亲最英俊的面容遮挡了数十年,眉心始终紧皱着,似有不安,下唇微张而口角多有涎水,脸色竟白的瘆人。刘邦立即止住悲伤浑身一个激灵便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吕后,“太上皇归去的时辰在哪时哪刻?”吕后道,“癸卯日巳时一刻。”“此时巳正三刻,不过一个时辰,太上皇身子为何早已冷粘?”刘邦‘唰’地站起来怒视吕后,吕后俱不能言而咬牙躲了刘邦怒热的目光。
“太医令!”刘邦一声怒喊,宋太医早已从人堆里挤出来哆嗦跪在地上,“臣、臣在。”“朕卯正才来看过太上皇,虽气若游丝却未有驾鹤之象。说!太上皇究竟因何故去?”刘邦立在宋太医面前,在其头上咆哮着。宋太医面显挣扎望了望身旁不远的吕后,吕后眼神阴鸷如钩回了他,宋太医支吾不敢言。
“说!否则夷三族。”刘邦见宋太医眼睛在吕后身上游移,愈发恼怒的高吼一句。宋太医稽首在地受吓而道,“臣看太上皇的药碗里残存生附子,附子煎法不当或用量过都可中毒。太上皇脸色发白、口中流涎、瞳孔散大、皮肤冷粘,皆是附子中毒之状。”
刘邦黑着脸走到吕后面前生冷问吕后,“太上皇临终前,你一直守护身旁,宋太医的话对么?”吕后面容却出奇平静,反而如此道,“是。不仅如此,太上皇还呕吐过,浑身发麻,呼吸困难且脉弱而缓。宋太医早和臣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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