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宾客无错,朕也倾慕信陵君,怎能因为他喜欢养宾客便怀疑他对汉朝藏二心?陈豨早在朕起兵时就跟随我,朕素知其人。君侯怕是过度担忧此人了。”刘邦故作轻松一笑。
周昌却更加急迫起来,挺了挺身侧过一半身子急劝刘邦,“陛下呀,时移世易,难道您忘记燕王臧荼韩王信之乱么?皆有兵权而皆在北部起兵谋逆,臣非针对陈豨将军喜养宾客,而是他在外执掌赵代边防军多年且深得兵卒之心,若是部下拥戴他自立为王或者经不住匈奴几番甜言相劝而归于匈奴,陈豨便成了北部一大危害。人生在世皆为功名利禄,陛下已经南面称孤为第一人,难道别人甘愿监守边境?自古有不为名利动心者,毕竟少数。况且权力乃是众人皆爱,有谁不想接近青天一览大地?名利乃人心之腐蚀物,名利与正直皆人之所爱,若名利压过正直,此人做事便若堤坝决口危险。陈豨将军在外多年,经历过多,出行如同王侯,而陛下并未封其为王,难保其宾客没有怂恿陈豨进位之心,边境时有匈奴人进城,难保陈豨私下与其无往来,很难保证陈豨永无二心。臣愿陛下暗暗查访陈豨将军,一来验证其人,二来陛下也可安心。臣之言愿陛下思之。”
刘邦一时并无表态,老脸之上罕见忧容,坐在席上蹙眉良久而无一言,两手无心的只把玩着案子上的蓝田玉雕蟾,却显然将周昌之话听进心里,良久才对周昌道,“君侯先回去,待朕思之。”周昌便行完礼退出宫。子周昌走后,刘邦凝重着一爿脸便是再也没有起来过,那褶皱纵横的老脸再也没有舒展过。刘邦确是没有想过陈豨会有二心,陈豨与他以前同属楚国子民,且起兵之后,陈豨行军打仗颇得刘邦所器重,正因信任陈豨,所以才将赵代边防的军权交给他。如今照周昌一说,刘邦多少有些动摇,多年不见陈豨,不知其心是否依旧属汉。人生在世大多只为名利权,很少有人不为权力财物动摇,若是真如周昌所说,陈豨一旦有异心便立即成为汉朝的腹心之患。以前他信任燕王臧荼,信任韩王信,封他们为王镇守边防,二人却前后反叛助胡,此二人之事浮现脑海中犹让刘邦大怒不已。陈豨监守赵代边防多年,刘邦确未晓得陈豨之心多少属汉,如此想来刘邦浑身打个激灵竟出一身冷汗。自念周昌所说之事定非空穴来风,或许该暗暗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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