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戚姬皆在宫中不出一步,连朝拜吕后也没空搭理,刘邦晓得戚姬会如此,也晓得戚姬即使去长信宫也会被吕后刁难一番,且戚姬已经一月多不去长信宫,刘邦便知会戚夫人日后可以不去朝拜吕后,刘邦对吕后也做一声知会且说是戚姬有病身。以前戚夫人不来朝拜,吕后常是爱答不理漠不关心,反正戚姬常找借口不来朝拜她,自打对她刁难一番且打了一巴掌如意后,二人更是势如水火互不往来却并未有刘邦的干预。此次,刘邦便是遣人来宫中做了鲜明的知会:戚姬微恙,日后免去朝拜之礼。吕后难压心中之火,待宫人一走便拍案大怒,‘啪――’的一声推倒了案子上所有的东西,怒火殃及周围侍奉的诸多宦官宫女,一众人若犯错误‘噗通’一声齐齐跪地低了头而不敢喘气。戴青见吕后铁青着的脸上早已杀机四起,一双按着暗自的手因怒而抖动的厉害,却未听到从吕后口中说出什么话。戴青赶紧奉上茶水给吕后,吕后手指捏的咯吱作响,颤抖的手抓起玉杯竟抖得杯中茶洒落了些,吕后恨恨一仰头便一饮而尽,‘啪――’一声将玉杯重重墩在案子上。
“娘娘,赵王刘如意已去赵国,太子应该无忧。”戴青捡好听的说给吕后,且本身也认为太子从此安全。
“若无忧,皇帝不会遣汾阴侯做赵王相。”吕后于席间起身缓缓踱步中庭,眯细眼睛望着鱼藻宫方向,句句有恨,“若无忧,皇帝不必特遣宫人来我宫中免去戚姬的朝拜礼;若无忧,皇帝早已过来了。”吕后深呼一口气倚在铜鹤上,眼睛幽怨而深邃,怅然失意道,“四个月,唯见他一次,早已不知说什么,怕是此后除却要事,否则我们再也不会见。”
戴青深点头,又道,“陛下让赵王往赴封地,意欲何为?”吕后笃定刚毅说道,“休管他意欲何为,我只关心太子储副之位,不管多少荆棘,我定为太子一一拔之,肃清太子通往皇帝之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