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突然来此,皆眼前一亮,赶紧躬身行礼,刘邦初次来这金华宫甚是充满了新奇,挥手叫大家起来,叫他们继续做事,自己则是悠闲的逛起来。刚迈进大殿,便有优雅的花香传来,往内走几步便听见内殿有人说话,刘邦撩起服角走过去倚在墙旁住步听着。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戚姬拿着孔子做的《孝经》在给五岁的刘恒读,悉心教导怀中的孩儿,只见刘恒眼珠黑溜溜的转着,聚精会神的听母亲的讲述。刘恒稚嫩的手搭在母亲手上,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睛问薄姬,“何意?”
薄姬笑了笑,摸摸儿子的脑袋,亲切道,“父母即在,便不到远处求学做官,若必求学做官则应告诉父母方向。”
刘恒听懂后便‘嗯——’了一声点点头,轻轻拍拍母亲的手,“母亲继续讲。”
薄姬继续道,“闵氏有贤郎,何曾怨后娘,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
“何意?”
薄姬说,“就是说啊,闵子骞孝顺,曾被后母以芦花做棉衣,子骞父亲知道后决计休妻,闵子骞说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他的父亲就留下了子骞的后母,后母悔悟,终生对子骞视如己出,他的孝顺流传后世,被孔仲尼编入《孝经》。”薄姬将刘恒抱在腿上告诉他。
刘恒转头一笑,纯真嬉笑着说道,“恒儿将来也要学习闵子骞孝顺父亲母亲。”
薄姬由衷的笑了,往紧搂了搂刘恒。旁边侍奉的傅儿也跟着笑了,说是薄姬家的刘恒最是惹人爱了。
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刘邦顿时眼现惭愧,刚要进去又听薄姬说话了。
“刘恒啊,孝顺父母是必须的,同时也要尊敬兄长,爱护幼辈,知道么?《诗经》有曰:常棣之花,噪鄂不韡韡。”薄姬放下手中的《孝经》,手指刮了一下刘恒的鼻子说。
刘恒显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小嘴呢喃道,“常棣之华,噪鄂不韡韡……,儿未听说过。”稚嫩的眼神瞧着薄姬。此时在一旁侍奉的傅儿抢在薄姬之前开口道,“殿下,这个傅儿听说过的,就是说啊,常棣之花和花萼相互依托,妙比兄弟之间亲密关系,相互友爱。”傅儿兴冲冲的说给刘恒听。
薄姬微挑眉梢笑了笑,刘恒半信将疑的看看母亲,薄姬说傅儿说的是正确的,要与兄弟互相友爱。刘恒撅撅嘴巴,眼珠子转了转,便笑弯了明月似的眼睛,“儿喜欢哥哥弟弟,儿与他们互相友爱。”薄姬略有心事,动容的笑了笑,她的儿子她明白,只是希望其他皇子们也秉承这样的想法才好。
原本刘邦想进去看看刘恒,听闻薄姬说了这么一大堆的孝顺和尊敬兄长之类的话后,便没了心思进去,觉得进去不知该如何向他们开口,好久没来金华宫,刘恒定是问自己一大堆无法开口的尴尬事,且要追问为何不来看他和母亲等话。刘邦却仍然满足的笑了笑,薄姬的儿子倒是很好。
刘邦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