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公自是明白贯高言下之意,便顺着他说,“贯相一向为人正直豪爽,鄙人一直倾佩您。今日此来某并不想欺骗贯相,只是某看着赵王在另一边心惊胆颤的担心着贯相孟公等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某确是很为赵王担忧,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总是不好的。希望贯相如实和某说一说当年之事,某也好为赵王如实禀报贯相在这里的情况,让赵王稍微放松一下。”
贯高此时倒也有些明白了泄公此来用意,也并非是为了赵王而来,而是受皇帝之托。也罢,折腾了这么多天,皇帝还是不依不挠,如此还使出了这一招。贯高苦笑了一下,事情已到如此田地,贯高也不想和皇帝扭着玩儿了,如实的把当年之事讲给泄公听,说出了当年行刺皇帝的本意和赵王不知情的情状以及赵王如何咬破手指加以阻拦的所有经过。贯高已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诉说当年之事,每每说来依旧还是那么热血沸腾,若是再让他选择的话,怕是还会选择行刺皇帝保赵王尊严的。
泄公听得也更加为贯高的行为感到佩服,贯高确是赵王之臣当忠于赵王之事。贯高的护主狭义,泄公由衷佩服和喜欢。泄公低头深沉着沉淀着内心脏兮兮的思想,贯高将自己的实话完全告诉自己,似乎没有半丝怀疑,而自己却说是为了赵王而来,实际受皇帝所托问出实情。泄公久久低着头,良久才挺直身子对着贯高深深一拱手,沉重道,“贯相为人,某……敬仰万分。”
贯高却是当做讽刺一般苦笑了笑。
“如此说来,赵王的确没有参与当年行刺皇帝之事了。”泄公不敢含糊,继续趁势一问。
贯高又是苦笑了一下,略显悲伤而意味深长的说,“人,哪有不爱惜自己的父母妻子的,如今我的家眷已被全部押送长安的廷尉府,就在离我不远的黑暗牢笼,由于我的坚持,他们即将要被处死,难道我会为了赵王而不顾我的亲人性命么?但是赵王真的没有参与行刺,当年行刺皇帝的人只有我和赵午几个人而已。您倾佩贯某不是因为贯某处事正直之故么?那么,请先生告诉皇帝陛下,赵王没有参与谋反,若是他不信,可以处死贯某所有亲人。”
泄公长叹一声,高山仰止一般对贯高之行为之言语肯定赞成的点点头。泄公与贯高随后说了一些家常话,之后便辞别贯高,临走又在门口处对着贯高深深一躬以表敬佩,出了狱房便和张廷尉又回到前殿禀报此事。泄公将自己怎样问贯高,贯高怎样对自己所说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皇帝听。刘邦听后这才真正的恍然大悟一般,良久闭目不语而内心波澜起伏,自咐可能错怪了贯高和赵王等人,刘邦龙颜略现悔意和歉疚,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一手抵在几案上,沉痛道,“贯高……不愧为真壮士。”
张廷尉趁势追问,“皇上,那赵王还关着么?”
刘邦心有一怔,刹那间对赵王起了内疚却又不想叫人识破心思,沉思半晌才转身挥手,指着张廷尉问,“赵王和贯高被关多久了?”
“近一月有余。”
刘邦低头沉思了一下,抬手指示张廷尉,“放了吧,张王无罪,贯高等人亦无罪,全部赦免,家眷放还,等出狱之后叫张王和贯高等人来见朕。”
张廷尉喜极而跪首,“陛下夐明之主,臣代张王贯相叩谢陛下鸿恩。”刘邦正内疚,听得此言却总有些讽刺之意,又不好说什么便呵呵一笑扶起了张廷尉。张廷尉退出殿外,欣喜皇帝总算不是昏君,而是有时气不过的闹脾气,当然不排除皇帝的警惕性。无论怎样贯高和赵王总算是有个很好的结局,张廷尉便带着喜悦而去。
这几日一直为赵王的事忙的晕头转向的吕后和鲁元,从宫人嘴里得知皇帝突然终止审讯贯高等人,且要放他们出来,娘俩简直不敢相信,全力以赴的揪出证据处死贯高和赵王本是皇帝一心想做的,可是如今一反常态的说要放出赵王和贯高,令她们紧张而近乎绝望的心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和光明。不论皇帝心中怎样想,贯高和张王要被释放确是无误的。当天夜里,赵王就被吕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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