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吕后,刘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捋着美须髯哈哈笑起来,从旁边的土坯墙上掰下一块土块扔到樊哙身上笑骂,“屠子作甚呢?变相谏言呀?”遂而将搂着吕后肩膀的一只手放下来与她比肩而站。吕后看了看刘邦此举又看看樊哙,遂而也对着刘邦笑了笑,看着樊哙道,“樊将军难道对阿嬃(吕后妹妹吕嬃)不这样么?大丈夫何以惧示与女子好?扭捏之态不丈夫也。”
樊哙本来就不会舌辩,吕后又这么说,皇帝倒是说着玩笑话,自己并不惧怕,原本感觉扭捏的樊哙这才没头没脑的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道,“邦哥和皇后……说的樊哙无言了都。”
刘邦敛起笑容一本正经故作生气道,“屠子大胆,言语冒犯朕该当何罪?”其余大臣都知道刘邦是和樊哙开玩笑,都清清喉咙陪着刘邦演戏,也敛起笑容故作严肃,一副怕皇帝的样子恭敬的立在一边不语。
樊哙一愣顿时没了笑容,一瞧皇帝一派严肃,搞不清皇帝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又看看皇帝身边的人皆面色惶恐之样。樊哙心里犯起迷糊的又摸摸后脑勺,怎么说得好好的就变了脸色?尴尬住了脸庞怔在那里,僵僵的看着皇帝,脸上也不敢出现笑容,愣半天才道,“臣……臣不该叫皇上为邦哥,臣知错领罪。”说着便赶紧单膝跪地领罪。
刘邦和其余人‘噗嗤’一声笑喷了,指着樊哙笑道,“叫都叫了,还领甚罪?你想受罚的话,邦哥就罚你今晚搂着吕嬃睡觉,不许放手。”
“这……臣不会,为难臣了,还是请皇上降罪吧。”地上的樊哙还当真,眉头皱在一起看了看刘邦,赶紧拱手叫刘邦降罪于他。刘邦继续故意阴着脸,随行众人包括吕后戴青在内所有人都憋不住笑起来。
“樊将军如此憨厚可爱,樊夫人真是有福了。”陆贾笑着说。
樊哙琢磨起陆贾的话,一个机灵‘呀——’的一声恍然大悟似的抬眼一瞥高大的皇帝和一干正笑弯眼睛的众人,这才觉得上当被玩弄了,有些小恼怒的从地上站起来,忿忿站于一边,小声嘟囔埋怨,“皇上怎可玩弄哙?皇上叫哙为屠子,我道皇上乐意哙叫邦哥呢。”两手环着胳膊不与众人语,吕后过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无需生气,“将军乃国柱,此等事不必上心。”
听着樊哙小声嘀咕之语,知道是埋怨话,大家都被樊哙这个可爱劲儿给逗乐了。平时不苟言笑的高起也跟着文静的乐了,一来笑樊哙还是以邦哥唤着刘邦,二来樊哙憨厚的样子确实好笑。刘邦更是笑得眼里逼出了泪水,忙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继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