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碍无碍,妾每日夜里都这样铺床的。”刘邦更加歉疚起来,搭在赵子儿肩上拍了拍,“夜凉,多加被子,照顾好恢儿。”赵美人背身过去沙哑一声“嗯”,便抱着刘恢坐在榻上哄刘恢重又睡觉了。刘邦转身出殿,“父、父皇——”一声稚嫩之音背后传来,刘邦一扭头,刘恢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嘴巴微张模糊不清的叫自己。赵美人一愣看着怀里抱着的刘恢,转而笑了起来,刘邦与赵美人相视而对,笑了笑不语一言便走了。
出了永宁宫刘邦独自一人走着,天际高挂着残月,懒散微淡的光硬是透过粗枝照射在石板路上。路上只听见刘邦一个人的‘哒哒’的沉重的脚步声。仰天长叹一声便将两手背后,眼睛平视着前方,沉缓沉重的走着。一路上任凭守卫的士兵们见他就躬身行礼,他只当做没瞧见一般径自而去。
没多久便到了长信宫,宫门前挂着两盏灯,暗淡的只能够照着门前的路面,盈盈绕绕的摇曳着,秋末冬初的夜里总是寂寥的,总给人怀旧之感,使人迫不及待的要往家里奔。
驻足宫门前抬眼一瞧大大的三个纂体字‘长信宫’,每次来这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一阵风吹来冻得刘邦瑟瑟发抖,赶紧两手环起了胳膊搓着,打个冷颤便径自进去了。
在殿外瞧见大殿里的光昏暗了许多,仿佛只点了一盏灯,那烛火独自摇晃着。刚上到台阶,伸手想敲一敲殿门,还未碰着门边儿,便听见后边传来一个莺莺之语,“皇后娘娘不在里边。”
刘邦转身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窈窕宫女。立刻走下台阶,“皇后不在里边儿?”宫女点点头。“皇后去了哪里?”“娘娘说宫中烦闷,午饭过后便独自去了栎阳宫。”
“栎阳宫。”刘邦轻声叨念了几下,又问,“今晚回来么?”
宫女摇摇头,翠语道,“奴婢不知,娘娘没说。”
“下去吧。”刘邦一挥手叫小宫女下去了。
在庭院里站了些时候,思忖着她怎么去了栎阳宫了,冻得发抖便又重新上了台阶,推开殿门进去了,里边儿除了一盏摇曳的烛火,空无一人,昏暗浊黑。
进到内殿,刘邦亲自点亮了四盏烛火,顿时大殿里一片通明。往里走着一瞧皇后屋内的陈设都已经有些旧了,皇后还依然用着,以前来的时候也没太注意到这些,今儿个没事正好看到了。一眼就看见了案子上的那个斝子,盛酒用的斝子,青铜颜色都变样了,她还用着。那台已经好久未用过的织机静静的停在内殿的一处角落里,那个在结婚后一直用装黍的陶壶也静静的放在角落的一个台子上。走到她的妆台前,伸手触摸着已经光滑印人的妆台,宝奁无甚光泽却干净朴素。宝奁旁边放着一个鎏金的盒子,觉得好奇,于是便打开看看,却是一个熟悉的钗子,那钗子不漂亮简直褪色的认不清原来的色彩,简简单单朴素极了。但是刘邦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放于胸前,那是他结婚时送给吕后唯一的一个纪念物,这么多年她还保留着,顿时心情更加有说不出的一种心痛和歉疚。
先前的一幕幕重现在刘邦眼前。
结婚时的幸福甜蜜,当晚亲自为她揭开红盖头,快乐的喝着合卺酒,亲自取下她的凤冠霞帔,给她插上这支不怎么漂亮的钗子,之后便是美好的初夜。不多月,便带着她来到沛县的高之巅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刘邦愿与吕雉相约耄耋,牵手一生。之后,他在外边奔波忙碌,她在家里贤惠守家,做饭洗衣,照顾刘太公,勤俭持家。她为他生下一双可爱的儿女,他与她都开心不已,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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