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皇后你没有能力保护他么?好,你不保护也就算了,为什么唆使皇帝下死诏?”
‘啪’的一声,吕后重重的将手拍在几案上,震得案子上的竹简抖三抖,‘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下堂的哥哥,一手指着他,面正言辞的话语中尽显激动,“西门逼宫的时候他们,他们就站在那里逼着本宫做决定,一定要吕灵和建成候死,本宫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平息野民的暴・乱。”越过几案,吕后便拖着曳地长裙下了台阶,走到建成候身边,双目尽裂的继续瞧着他,似倒委屈似的,“情急之下,本宫只能选择其一,就是尽量保住哥哥,你以为保住你很容易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皇帝他已经知道吕灵的事,本宫还要怎样瞒下去?皇帝心中什么想法,你知道还是本宫知道?别无他法,只能对吕灵下发死诏,你以为本宫愿意么?”
像吐苦水似的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全部吐给建成候听,顿时心中稍感轻松许多。
建成候怔在原地,视线随着吕后而移动着,嘴巴大张着,他确实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
“这……”建成候一时语塞,低头不语了。
“吕灵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谁叫他那么不懂事,逼人致死,赐鸩酒已是好结果了。”吕后尽量宽慰。
建成候粗粗的叹出一口气,沉重的‘唉’字迸出嘴边,像是霜打的茄子黏儿站一边忿忿。
吕后知他难受,停止了话语,走到他身边,稍显缓和之语说道,“事已至此,节哀吧。为他选一口上好棺木厚葬。”
建成候抑制不住难过,几乎眼泪蹦下来,扭头背着吕后点点头,“我会的。”
“逝者已矣,哭有什么用,哥哥别难过了,对他家人好些,照顾在世的人才是啊,莫要叫吕灵侄儿泉下心忧。”吕后将手搭在哥哥肩上轻轻拍了拍。
建成候又是什么话也不说的点点头,时有抬手拭泪的动作。
吕后也是‘唉’的一声叹着气,道,“好好活着吧,再难也要活着。”
这时戴青从外面进来,看见里边这样的情景,和吕后对视了一眼又下去了。
“哥哥坐吧。”吕后说着坐在席子上,唤建成候来坐,他不情不愿的坐在席子上,手搭在膝盖上,气呼呼的依然不说一句话,将脸别过去,眼睛倔强的看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