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吧,没有时间了。”
吕后与太子一道上了车驾,扬长而去了。
路上吕后随手把一个丝帛的东西交给他看,刘盈接过来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都是歌功颂德的句子。刘盈想不明白没有看完,就拿着丝帛问吕后,“母后这是什么?”
“你只要在路上把它记下来,到了未央宫后,你搀着太上皇就把这些东西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就行了。”吕后不慌不忙的说着,“什么事情都别管,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记这些句子。”
刘盈仍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吕后,吕后将脸别过一边去,太子也就没再多想了,母后叫他怎样做他便怎样做。
不知行了多长时间,离栎阳宫还有一里路的距离,远远看见前面车驾悠悠,锣鼓喧天,两行队伍紧紧跟随着,打前儿的是骑着高头大马虎背熊腰的樊哙,只见他手执金戟,精神威武的坐于马上巡视着两侧,中间的豪华车驾便是太上皇的御辇了。
吕后的车驾紧紧的迎了上去,与太上皇的车驾相遇在一棵快落完叶子的柳树下,柳条无力地下垂着。
吕后与太子一同下了车,太子搀扶着吕后齐齐走到太上皇的辇前,“儿臣参见太上皇。”吕后拉着太子在车驾前向车里的太上皇行了一套隆重的繁琐的跪拜礼。
“刘盈参见皇爷爷。”刘盈也学着吕后做。
骑着马的樊哙见是吕后与太子,立即下马迎礼。
“臣樊哙参见皇后太子。”
吕后与太子一同扶他起来,也惊动了车里的太上皇,他掀开帘子一瞧正是他那有雄心抱负的儿媳,皱起了眉头问,“皇后来栎阳宫作甚?”
“儿臣接皇父大人去未央宫。”
樊哙听着吕后所说,倒也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是安排的就让自己接太上皇么?吕后话音刚落,樊哙便紧接下吕后的话语说,“皇后娘娘,接太上皇是臣分内之事,娘娘就不要与臣争了。”
“什么话,本宫也想敬一份孝心不对么?樊将军还有大事要做,不如就让太子接皇父大人去未央宫好了。”吕后有些不悦,笃笃冷淡的眸子直逼樊哙那不够成熟的轻佻的眼睛。
“这……”樊哙是个粗人不懂皇后是什么意思,欲要说话,被吕后冷眼相对,便不敢再说其他了,立刻被吕后制服,软下来说道,“好吧,这是符节,太上皇就交给太子了。”樊哙虽是吕后的妹夫,却也慑于吕后的威严,沛县时就知道吕后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柔弱,反倒是骨子里尽显男子汉的刚强。如今是皇后了,无论身份上还是其他,樊哙总是要顾忌礼节和她的威严,何况她此时来栎阳宫,多少令樊哙感觉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便心生疑惑的乖乖的掏出符节交给太子。
太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吕后是什么意思,樊哙就拉起他的手把符节交到他的手里,嘱咐道,“太子殿下,一定要及时把太上皇送到未央宫。”
太子正晕头转向,母后来栎阳宫就是为了接太上皇入未央宫?刘盈看着手里的符节不解向樊哙点点头。
就在这里小小停顿一下,大家又重新上马启程了,太子则与太上皇同车而行,吕后这才满意的笑了。随后也上自己的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