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怒骂,然后小声埋怨一句,“衣冠禽兽。”不敢叫他们听见。
此时已接近五更了,大家也玩得尽兴了,便在家臣奴仆的搀扶下各自回了长安的官邸之中歇息。
翌日,睡到将近晌午的刘邦不忘问候昨夜喝醉了的一干远地诸侯,宦官们说五更时分皆已经全部回到长安官邸,大概此时也在睡觉呢,刘邦哈哈一笑,忽然收住笑容,眼睛转而直逼着宦官。宦官连忙打躬作揖,道,“早朝的事,皇后殿下已经着人吩咐了谒者,说陛下身子微恙,免朝。”
刘邦这才放心的‘哦’了一声,起身洗脸梳发了。又问宦官皇后是否来这里看望了他,宦官说皇后知道昨夜陛下与诸侯王宴饮,大清早的就过来看望过了,说是叫各位侍者们好生照料,不必叫醒起朝,直接吩咐传事谒者免了今日的朝会。刘邦‘嗯’了一声,起身外出了。
长信宫。
吕后一如往常的在读着《吕氏春秋》,读着读着却是大叹一口气,把卷本卷起来搁在一边,眼睛出神的望着一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从门外进来了戴青,戴青从一进门就看见皇后傻傻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着了邪似的,黯淡无神。
“娘娘,娘娘。”戴青走近吕后身边轻唤她。
吕后这才恍若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戴青,“怎么了?”
“娘娘为何失神?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么?”戴青问。
吕后又是长叹一声,对着戴青稍显无奈的说,“一些诸侯王已经陆陆续续的进驻长安了,昨夜已经得到了皇上的召见。十月份,时间已经不多了,到时如果刘如意在宴会上受到大臣们的一致认可,那太子就完了。”说到这里,吕后又显得一脸无奈不安。
戴青仔仔细细的分析着这些事情,走过来轻轻抚着吕后背,说,“娘娘,我们倒也不怕,戚夫人昨日才为代王找到了太傅,怕是想要他在十月时出尽风头也是来不及的,奴婢知道满朝文武还是很忌惮娘娘的威严,到时候娘娘只要隐藏在皇上龙榻后的阁道上,大臣们朝拜皇上时必能瞧见皇后您,他们看见您在,也会看眼色办事的。”
吕后听之有理,点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想起了戚夫人已为代王找了太傅又问戴青,“代王的太傅找的是谁?”
“陆贾。”戴青也是通过秀月为她传递的消息才知道的。
吕后深邃的眯起眼睛,咬着牙关思索着,随之一笑不屑的说,“她倒也不笨,为如意找了个这么有学问的太傅,本宫以为她就知道整天勾搭着皇上。”
戴青看着皇后轻蔑的态度,觉得有些愧疚。最近听侍女们讨论皇帝经常去看望临华殿的那位,而且每次出来都春风笑意的,私下里问了一些侍女们皇帝是否去鱼藻宫,侍女们有的说最近一直在临华殿,有的说皇帝有时也回鱼藻宫,戴青上心起来,亲自追随了几日皇帝的行踪,他果是常去临华殿过夜,不论多晚都去。
戴青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又去了好久不去的临华殿,原本当初认为他与管夫人吵闹后便不会再去那里了,不料近日怎么又回心转意的去了?戴青觉得此中有蹊跷,又想叫吕后开心一下皇帝不专在鱼藻宫,但又一想此一说出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便吞吐起来,“娘娘……皇上他……”
皇后一笑,拉着她的手,“皇上怎么了?”
“这……”戴青整个人都扭捏着,不知该怎么向吕后提起,“皇上他……”
“有事瞒着我?”吕后将拉着她的手放开,严声而问。
戴青立刻跪地行大礼,道:“娘娘,皇上他这几天根本不在戚夫人那里,他……”
“不在戚夫人那里……”皇后独自呢喃着,“那他去了哪里?”
“这几天一直在管夫人那里。”戴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吕后听完久久怔在那里,戴青见皇后又发愣了,赶忙从地上站起,一遍遍的唤着‘娘娘’。
吕后将手一抬,摇摇头,挪步到大殿门口,望着苍天长叹一声,“唉,本宫不想管他了,再也不想管他了,只要他还是皇帝,我就管不了他。如今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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