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再也不是第一次见他时的傲慢和自大,眉目间也多了几丝岁月染过后的沧桑疲惫。
韩信出来门前一看,正是那个曾经两夺他兵权的刘邦,叉着腰两腿分立站着,甚是有些痞气。此刻他还是显着一副桀骜不羁,却更加的有了帝王风范,一种内在的无法抗拒的帝王威严,韩信立刻弯腰恭敬的作揖行礼赔罪:“臣不知皇帝亲临,有罪。”
刘邦捋髯哈哈大笑,一手搭在韩信肩上,“将军见外了。”
韩信将刘邦等人请进府邸,韩信走在前面为刘邦引路,韩信府邸内部确实不错,边走边有亭台楼阁高桥别苑呈现在眼前,刘邦都忍不住的点头称好。韩信无罪被软禁长安,刘邦不能不对他好一点,这个府邸是刘邦亲自为韩信选定的,府邸里准许尽可能的美好,却不准看到一丝兵力的迹象。忽然刘邦眼前出现了一棵落了叶子的大树,这大树并不十分抢眼,古怪好玩的是大树上的枝条间系有五色布条,分别是红黄白绿蓝,他看到这些觉十分好奇,指着那些布条问韩信:“大树上为什么要系这些布条啊?”
“哦,没什么,只是好玩而已,平常没事了就喜欢弄这些东西。”韩信答道。
刘邦相信的点点头。
再往前走就是韩信自家观赏用的池塘了,池塘边上有一个小亭子,名曰畅雨亭。小亭子四角外翘,角下设有风铃,亭子里简约的挂着清色的纱绸,风一吹,飘渺如蝶,风铃叮当作响,池塘里游鱼欢快嬉戏,在亭子上观鱼,自是有一排悠闲之姿。二人便在这个优雅的小亭子里坐下了。
刚坐下便有两位柳腰翩翩,衣裳自舞,面容娇好的年轻丫鬟拿着酒壶碎步走来。身体前倾,玉手轻扣壶环,美酒随之即出,二人姿态轻盈如仙家女子。刘邦待在宫里久了,很少有时间见到宫外的漂亮女子,这一见看的眼睛不眨一下,只觉得二人犹如天女下凡尘。韩信余光看到了刘邦的作态,他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觉轻轻一笑,拿起酒杯端在眼前敬刘邦酒。
“皇上,臣有罪,臣请自罚一杯。”韩信端着酒,不等刘邦说话就一饮而尽了。
刘邦方在观赏二位女子,见韩信敬酒,才又从女子身上转移了目光,也笑呵呵地端着酒一饮而尽。
“韩将军不像是有病的人吧,为什么一直在家待着而不上朝呢?”刘邦说着又让那个美艳丫鬟倒了一杯酒,还不时的向她频频微笑着,那丫鬟自是觉得不好意思,眼睛远离了刘邦的视线。
“你叫什么?”刘邦端着酒觞笑盈盈的问丫头。
“奴婢孟姚。”丫头恭敬的低头而对。
刘邦故作话题说到此处,解压刚才的话语给韩信的压力。
韩信就知道刘邦一定会问这话,这话刘邦想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今天既然来看韩信,那么他就要把这看似自然实则心存好久了的话说出来,喝酒最是自然不过了的,以拉家常的形式边说边喝酒边和丫鬟传情递意,让韩信不会觉得是在责怪他,又让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自然,这才是智慧。
韩信停下手中的酒樽,若所思的说:“最难受的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里的病痛,不能因为心里的病无法治愈就整天的不高兴,将忧愁传给他人,皇上说对么?”
刘邦眼神笃定的看着他,遂而脸上显得一丝尴尬,然后又放下酒樽,抚着韩信的背笑了笑,目光有些闪躲,“将军说笑了。”心底立刻警觉起来,“心里的病?”
韩信立刻站起来,拱手作礼,正色道,“皇上,臣早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只是个小小的淮阴侯,请皇上称臣为君侯就可以了,将军之称号,韩信受之有愧啊。”
“呃……这……”刘邦更是怔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将要入口的酒停下了,伸出的手欲要扶韩信却又在半空悬着,许是尴尬。韩信说这话不正是埋怨刘邦夺军权,两次贬王为淮阴侯么?将军之称,韩信怎会受之有愧,是暗示刘邦心里有愧吧,刘邦又是涩涩的一笑,扶起韩信,“呵呵,韩卿又说笑了,大将军之职始终为韩卿留着啊。”
韩信也是漠然一笑:“谢皇上还念着韩信。”
刘邦极力的想要缓解这场尴尬,转移了话题,问道:“韩卿刚才说有罪,不知是指什么?”
“哦,臣听说渭水决堤了,可是韩信身体有恙不能上朝,不能为皇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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