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煮沸了片刻,路大昌缓缓收掌,将地上的刀又捡起来,冲风去归又是一笑,没有说话。手腕却猛然挥动,在风去归的胳膊上轻轻划了一下。风去归右臂早已没有知觉,所以也没有感到有甚知觉。
刀将皮肤割破,血涌了出来。风去归睁大眼晴瞧去,却发现自已胳膊上流出的血并非鲜红之色,而是又黑又浓,隐约还发出一股腥臭味。风去归心中更是惊骇。路大昌慌乱将那葫芦将他流出的血接住,因刚才他用内功将葫芦里的血煮沸,所以葫芦里的血此时已下降一半多。眼瞧着葫芦里的血又将接满。路大昌将风去归的右臂甩在了一边。右手运掌,依然似刚才一般摧用内力将血煮沸。
风去归本来感觉自已的右臂又粗又大,但路大昌帮自已放了血之后,肿胀渐有消退之意。不过,肿胀虽消,但疼热冷痒四种感觉却比刚才更加强烈。风去归忍不住发出呻吟之声。
路大昌原本专心炼药,初闻风去归呻吟之声也不觉什么?到了后来风去归呻吟之声愈来愈大,路大昌心烦意乱。怒道:“叫喊什么?我能用你的血来炼制五生相附丹是你的福气,你应当高兴才对,有什么好叫的。”
他说着,又在风去归的‘哑门,天柱’二穴上各点了一下。风去归声音立止。路大昌心满意得,摧动内力,专心炼药。过了一会,葫芦里的血又下降一半,路大昌操起小刀,在风去归的胳膊又轻拉一道。血又涌出。路大昌似刚才一样,将葫芦接满。也不替他止血。任其自行凝结,需要新血时便用刀新割伤口。
就这样续血炼制了几个时辰,天已近黄昏。风去归脸色已变的沧白可怕。胳膊虽然不在肿胀,但却变的木木的,反到是自已的体内其它地方忽冷忽热,忽疼忽痒。他头脑发沉,晕晕胀胀。早已迷迷糊糊。脑海中想着爷爷被杀的情景和自已在东汀村的往事,偶而不时打一个冷战。风去归心底念道:“我要死了吗?我是不是要死了。”
路大昌费了几个时辰摧动内力炼丹,体力消耗也甚巨大,那葫芦里的血刚开始炼制时,煮沸极易,但到后来,血块凝结,变的愈来愈硬,每接血煮沸一次,都要比上一次需费一倍时间。风去归右臂已无血流出,而葫芦里此时的血变成又黑又硬的块状物,沾在葫芦底部。其色光滑圆润。路大昌炼到此时,知再煮下去还是如此。他苦费多年多年收集异虫,便为今日所炼的五生相附丹。虽然回去之后用沙锅燃火煮沸,添水也可炼制成此时模样,但一来心内性急,耗费数年才将五生相附丹配制成功,怕生出什么枝节功亏一溃。二来身边有风去归这个有些呆傻的小子。所以脑子一转,才想到用风去归体内的血来炼丹,见大功告成,心中又喜又惊。高兴之中还略带一丝欣慰。
他将葫芦放在地上,喘着粗气,丹药炼成,身心放松,此时突然感到全身无力。身子虚脱。但望着葫芦底黑色丹药,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缓了一会。他身子慢慢站起,伸手拿过葫芦,心中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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