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1
【尾声】――夜檀自述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极严厉的,不光很少笑,甚至对我们的管教也甚是苛刻,对于我这个唯独养在他身边的儿子尤甚。
想起他刚刚严厉的呵责,让我快些出城去利州找身在苍家的大哥二哥,虽然直到现在还让我隐约不快,可拨转马头望向凤翔的方向,我终究还是踟蹰不定。
大姐是这代的当家,可父亲前几日还是打发她和姐夫回了淞叔叔那儿,就连夜染也在前几日前往了利州。她与我是双生的姐弟,有什么话自然藏不过我。她走时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只与我说:父亲这几日或有异态,你留在凤翔,定要看好他。
我当然知道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也是我的父亲,我怎会有半点差池。
但思忖一阵,我也明白父亲这几日情绪异态的缘由――今日是我与夜染的生日。同样,也是母亲二十周年的忌日。
遥望着凤翔渺小的城池,我虽知道父亲不喜我们姐弟两个的原因,可却不明白为何他偏偏非要在这个时候撵我们出门。
眺眼看去,烟燃起,飘忽入云。
可很快我却隐约觉得有变――那不像是散在城边孤零独户的炊烟,那黑色的浓烟正滚滚的朝凤翔城里逸出。
我心头一紧,恐是怕有再多变故,忙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路奔去。
刚只到城门时,预感便隐约应验:城门口聚集了好些官兵,足有百余人。官服与县衙不同,只感觉竟像是赵官家的禁军!父亲可是前朝太宗皇帝就封赏的亲王,这新登基的官家怎的这下就要翻脸?我再不敢多想,只想快些冲进城去寻父亲!
攥紧马缰,直朝城门冲去,那禁军见是我,提枪便要拦。我停也不停,直将他们撞开,朝凤府的方向疾驰。
烟。
临近了凤府的长街已经被浓烟溢了个完全,我下了马朝门口望去。大门口朱红木门上半部已被熏黑,底下则溅了猩红的血水。石阶上横着几具尸首,刀口的血痕早就凝固了。
火焰冲天燃着,火舌舔舐、着屋顶的木檐。
父亲……父亲会不会还在里面!?
我作势抬脚便要朝门里头冲,可正在要跨过门槛的一刹那,却感觉后领一紧,之后不只是被谁拖着领子愣生生的给拖了回来!还未等我回头去责骂身后那不识好歹的东西,却先听得“轰隆”一声。大门在火焰中坚持不住,终于垮了下去,若是我刚刚那步当真踏出去,恐怕此时正被压在下头难以抽身了。
我说不准这个时候究竟该怨怒还是道谢,回头看去,则发现抓着我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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