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距离来看,自己用飞的,或许不到一个晚上便能抵达。可重点是……自己这样又累又饿,还要带上言澧一道……这当真还能飞的动么。
说实在的,她并不对自己抱有什么信心,但事已至此,也没了什么其他的办法。这刚刚初夏,青晗一路走过来不可能发现了什么能吃的果实,再看看这倒浅浅的小溪,更别指望能有鱼。
她揉了揉胃,叹声气:这样亏待你,还真是对不住了。
和言澧靠在一起,抬头望着湛蓝的天幕,一点点跌入眩晕,最后沉沉的睡去了。
末了,她算是被冻醒的。
抬眼看看天色已经暗下去,和言澧裹着的那件衣服相比,自己穿在身上的着实薄了很多。侧头望望身边的少年,他依旧沉沉的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言澧。”青晗虽然有些不忍,可还是轻轻推了推他,“言澧,还是先醒醒吧,我们要回去了。”
“唔……”他睁开眼,轻轻地揉了揉。虽然身子还是酸疼得厉害,可还是穿上她的衣裳,裹得紧紧,而后扶着树干缓缓地站了起来。“要怎么走,该往哪个方向走?”
青晗这才意识到似乎忘记确定燕隐的所在,忙再度掏出镜子来,看看手心里那尚未愈合的伤疤,一狠心,一刀又割了上去。
“你……青晗你这是做什么呢!”言澧想要拦她,可却晚了一步。殷红的血液已经从掌心的伤口流淌而出,只是呆呆的望着少女将手中的血抹在镜面上,手镜饮血的刹那,光点又重新现形。
“这东西像凤凰戒一样能指示琉璃的所在,但代价是需要稍微喂它一点血。”青晗解释着,顺势将受伤的手掌凑在唇边,轻轻地舔了舔血渍。双眸刹那涨得血红,青筋微微凸起,两枚硕大的黑翼撕裂了她的后背,生长而出。她此时将骨翼收了收,单膝跪在地上,“言澧,我背着你,快上来吧。”
虽然言澧还是有几分推阻,但最终也还是半推半就的趴上了她的后背,揽住她的脖颈。少女猛的振翅,脚尖一点,一飞冲天。
而正在这时,她也终于腾出空来伸手将镜子递到眼前,仔细对照那几个光点。而令她意外的是,代表自己的暗琉璃和燕隐的地琉璃两个光点之间的距离相比下午时候俨然已经缩短了很多。青晗觉得这兴许是因为在那边他们也在积极地来找寻着自己,估摸燕隐身为地术者能够感知到自己暗琉璃的灵力波动,相比之下应该算是很好辨认的。否则海綦晖也不至于几次三番的都能跑来来腻在她身边。
想到那个人,她却终是不知该如何定义。当时将那一剑刺穿她身体的,是他。后来告诉自己血狂化会折损寿命不该常用、满载着温柔的,也是他。当时杀了言淅的、如今又将言澧伤成这样,依旧是他。
青晗越来越不明白海綦晖频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意义究竟为何。他分明已经没有办法接触到暗琉璃、已经不再是适合者了,那么他还叫自己放弃暗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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