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9
月光惨淡。
剑尖颤抖,模糊了血肉,却迟迟没有送出那最终挥手一刺。
“为什么。”面前的蝶妖没有挣扎,也没有推避,就连退后半步的动作也没有,只是愣怔怔的站着,望着青晗扣着手腕的轻轻颤抖。
剑华一出,兰渚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有半分反击的价值。身上的异变使得她的整个像变了个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自己都没机会占上上风。
青晗没有回答她,喉咙间依旧传来如同野兽般不明语句的低声呜咽。她依旧是铁青着面色,那双赤红色灼眼此时显出意外忧伤绝望的神色。
见她左手猛的一推右腕,那刀尖几乎是顺着兰渚颈子的弧度擦之而过,落下一道青色血痕。持剑的右手似乎丝毫受不到青晗自身的半分控制,就在擦伤兰渚脖颈的瞬间后,猛的将剑锋送出,只削断了蝶妖的几根碎发,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蝶妖没有在意自己颈侧的伤痕,而是错愕的盯着面前的少女,看着她眸子当中的混沌与清明相抗互争,交错控制身体的主动权。
“不……”再多的想法和解释此时都哽在了喉间,等到艰难的脱口而出时,能够让人听得明晰的,却只有开首的、死死咬重音节的那第一个字。
青晗额角的青筋暴起得更加剧烈,青色的血管不断在苍白脸上跳跃鼓动。牵动引得整个头颅疼得麻木,好似马上就要炸开。刚刚放任身体自主行动的轻松之感已经全盘不在,她越是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头痛越剧烈。且不光是头痛的预兆,每每她夺回身体的瞬间,她就能毫无悬念的感受到身体上伤口撕裂的真实疼痛。
她不知多少次的疼得身体一颤,精神稍有分散,身体里似乎存在着的另一个自己就会乘虚而入,将身体的主导权抢走!
抬头望天,死灰的夜色、惨白的月光。
她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同样的道理罢。
对于创圣琉璃,对现在身体的异变也许都一样,正是因为自己的信念不够坚定,才会一次又一次身陷困境,直至现在一般无可自拔!
身侧远处传来微弱的火光。青晗以余光望去,远远地却见着有人重重的擎着通红的骁棍,一次又一次用上头腾出的绯色烈焰撞击着冰墙。
虽然,只能是徒劳。
“青晗!”言澧的声音传来,飘渺如雾气。“青晗你怎样了青晗!!出什么事了!?”
……看来言澧和朝翔没出什么大事,瞧呵,至少还活着呢。
头痛的征兆越来越浅,她的身体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行动了起来。
拖着残破的身体不断重复着飞行挥砍的动作,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此时越发嚣张恣肆起来。如镜的冰面上,不断描摹着她血红的瞳孔,和獠牙间阴森的冷笑。
是在笑谁呢?
那种笑意,那鬼魅般的脸孔露出的阴恻冷笑直笑得她自己都觉得寒意阵阵甚至头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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