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17
阎庆虽然满心疑惑,却也知道自己此时没有放抗的余地。他只好叹了口气,提起自己带来的那个大药箱,蹲在地上,利落的打开药箱,从里面挑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腕枕,又拿出软布和装着一些小东西的布囊。这样的事情,是他从十几岁时就开始几乎每天都会做的。
拿好东西,阎庆站起身,走到龙榻边,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小心的将腕枕放在适当的位置,口中念着,“臣请诊陛下龙脉……”
说完,阎庆将皇上的手腕放在腕枕上,轻轻搭上脉门,阎庆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那微弱的震动,像是生命流逝的征兆。无可挽回的,每一次波动,似乎都消耗掉了一丝生命。
阎庆的双眼微微闭起,他习惯了这样去感受脉搏之中细微的变化。
渐渐的,那微弱的脉搏似乎被加强放大了数百倍。每一次跳动,每一个间隔,都在阎庆的脑海中化作清晰无比的图画。一幅图画很快便被描绘出来。
皇帝身上的病症,十分诡异。阎庆脑海中描绘出来的图画,有几处熟悉,有几处陌生。他似乎潜心研究过其中的一部分,是哪里来着?
不知不觉间,阎庆沉浸了在这些繁杂的病症和自己的医术之中……
“唉……”
突然,一声长叹传进阎庆耳中。阎庆猛然睁开眼睛。
“朕自己都知道,朕身上这病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得好的。你们这群御医现在看着朕,怎么都像是看到金银珠宝似的?”
阎庆心中本能的泛起恐惧。他连忙抽回手,低下,轻声道,“臣等万死……”
“哈哈……万死……你们都好本事啊,能死万次不成?”
男子的声音低沉优雅,却气脉不足。
阎庆低着头,不敢出声。他知道,现在太医府中,他们这些御医其实早就都该被杀头了。几乎每一位御医都来给皇帝诊过脉,可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皇帝到底患了什么病。若非皇帝心胸宽广,他们这些人,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不过他也知道,皇帝不怪罪他们无能,还应该感谢一个人。
“陛下,你看你把他吓得?人家来给你诊脉,你就该老老实实做个病患。哪儿来的那么多牢骚啊?”
柔媚的声音,听得人筋骨都酥软了。
果然,皇帝朗声大笑,“哈哈哈哈……爱妃说的是。可是,爱妃啊,朕不过开个玩笑。你看他们,轮番的来给朕诊脉,这不是拿朕练手呢么?”
“陛下……云凌大哥都说可以给你治疗了……”说话的女子似乎一下子变得忧愁起来,阎庆也没有听清她又说了什么。
“爱妃莫要担心……云凌那里的好处都不是白拿的……朕不能……”
阎庆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如坐针毡。他不想听到这些谈话,他知道,在皇宫之中,听到的越多,寿命就会越短。可他也不敢离开,只能尽量低头,假装什么自己只是一样死物。
“哟,陛下,你看看,人家御医还跪在那儿呢!还不让人家起来啊?”女子似乎恢复的神采,笑嘻嘻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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