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谦了,如今你是花魁,我们都在你之下,谁还敢妄称姐姐啊。”
水如这才释然。看来这莺啼阁的规矩就像自己以前在山野中遵循的规律一样,不分什么先来后到,讲的就是弱肉强食。
这么说来,自己现在也成了这一群女子中的强者?最厉害的么?
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爬到某个群体的最顶端上去!好厉害!哈哈哈!
想到这里,突然有一股奇妙的感觉从水如心底升腾起来。下一刻,她便沉浸在了前所未有的暗爽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花魁是靠了狐妖的帮忙才得到的。
芳泽仔细的打量着水如的神色,看出她是在暗自高兴,心想,这新来的小丫头不知道是靠了什么才得的这个花魁,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很有心机的人啊……
这时,另一个女子似乎是听到了正堂中说话的声音,匆匆忙忙的开了房门,直接向这边跑来。
芳泽回头一看,就暗叫一声,糟了。明明自己占了先机,可这好机会居然被自己错过了!
那女子跑的很快,芳泽再想和水如说话已然来不及了。
水如还沉浸在暗爽中,直到那女子跑到她的跟前,她才回过神来。
那女子不等喘匀气,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荷牌佩霞,见过新花魁!”
水如听到“新花魁”三个字,精神振奋起来,咧嘴笑着,也忘了答话。
芳泽狠狠瞪了佩霞一眼,低声嘟囔,“还敢妄称自己是莺啼阁的荷牌,冒冒失失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她这话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水如与佩霞却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佩霞立即高声反驳,“谁没有礼数!你讲礼数?我是荷牌,在你之上,你见了我为何不拜啊!”
芳泽偷偷瞄了一眼水如,又满脸无辜的望着佩霞,说,“我们几个挂花牌的姑娘,哪里有什么上下之分?我本就年长于你,又为何要拜你啊?”
“梅牌、桃牌、荷牌、桂牌、莲牌,我们五个可是按照得的打赏多少排下来的,这莺啼阁里,这沐裎国的皇城中有哪个不知道!死不认账,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仗着兵营里面有几个相好的给你捧场吗?等哪天打起仗来,他们走了,我看你还怎么办!你以为那些人能娶你吗?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些当兵的,就算把你娶回家去也是天天棍棒相加!你就是一副欠揍的命!”
佩霞这一番话说的如蹦豆一般,把水如听的一愣一愣的。
水如暗想,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佩霞看上去也是个端庄秀气的美人样子,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狠毒……
佩霞这番话,芳泽大概是听过不止一次了,此时她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恨之意,只是笑笑,轻声说,“好了,好了,佩霞,佩霞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就是了,何必这么认真呢?新花魁刚到这里,你要骂我也好,要诅咒我也罢,怎么也得等到水如姑娘安顿下来之后再说吧。”
芳泽这话出口,佩霞才恍然大悟,自己又被芳泽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