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要打要骂你冲我来。”孙靖邦虽然没明说,可是林雅蓉知道他心底多少是有些责怪她,毕竟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打理这内宅的事情,如今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于孙靖邦而言,的确很生气。
孙靖邦一下没开口,看了她好一会,才缓声道:“你别乱想,我没怪你。开始才听到的时候,的确生气,可是连老太太都给瞒住了,想来诗画把事情掩得是滴水不露。这事归根结底,是要从诗画那问出她和谁做出这苟且之事。”
听了他的话,林雅蓉并没有感觉到半点轻松,事实上她心情异常沉重。
见她依然愁眉不展,孙靖邦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又不是你犯错,怎么是这脸色?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诗画的。”
林雅蓉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她知道孙靖邦不会把诗画杀了,可是诗画以后会怎么样,她大概也猜到几分。
至于老太太,看来孙靖邦也不愿意她再多事。
老太太真在赌钱又能怎么样?就算把所有家底赌了又能怎么样?别说是林雅蓉,就是孙靖邦他也不能把老太太怎么样。而且老太太赌钱赌到当铺去,这事不是更丢脸吗?堂堂镇国侯的娘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看的其实是孙靖邦的笑话,打的是孙靖邦的脸。
林雅蓉忍不住轻叹,你说老太太到底是想些什么?
她原本以为经过富贵楼的事情后,老太太这赌钱的臭毛病已经断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才回到京里,老太太就旧病重发,甚至为了掩盖行迹,特意安排两辆马车混淆视听,林雅蓉真不知道老太太喜欢赌钱到了什么地步。
唉,真让人头痛呀。
……
林雅蓉没想到,老太太的动作比她和孙靖邦都快,只是一晚上,老太太不知道把诗画弄到哪去,等她第二天叫人把诗画带来,绿蝶出屋一趟回来就告诉她一句,诗画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不见了?绿蝶是在和她说神怪故事吗?
绿蝶一脸严肃:“诗画的东西都在,可是屋里……准确的说,整个镇国侯府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可是就是不见诗画。”
林雅蓉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好半天后,她沉声问道:“昨天夜里,谁去看过诗画?”
犹豫了一下,绿蝶开口道:“守门的妈子说,只有老太太一人去看过诗画。”
“然后,诗画就不见了?”林雅蓉是哭笑不得,这事怎么说呀。
顿了下,她又问:“侯爷呢?”
“上朝还没回来呢。夫人,现在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明显是老太太在这里面搞鬼,急急忙忙把诗画打发走,老太太到底想瞒住什么?
“老太太把诗画送出府不可能没人知道,去把管家叫来。”
“管家已经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了。可是……”绿蝶没往下说,然而林雅蓉明白,这天都亮了,别说城门大开不知道诗画往哪个方向跑了,就是躲在京里,一时半会要在若大的京城找出一个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林雅蓉头又疼了,老太太,你到底在搞什么呀?
“夫人,您还记得诗画有个表兄吗?”绿蝶突然问。
林雅蓉一愣,抬眼向绿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