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话刚到嘴边,林雅蓉又咽了回去。
在四明山时,林雅蓉曾让管家去打听过凌彩兰,都说凌彩兰是房州人士,无亲无友,这多多少少让林雅蓉有些不解,哪有人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的?除非是想隐瞒什么或者是不想人知道什么。回到提梁城,林雅蓉特意去问过关盛,关盛曾是房州县令对当地的一些事情也比较了解。
关盛说凌彩兰的家乡的确一年前出了场灾事,死了好多人,不排除凌彩兰的父母就是在那场灾事中遇了难。那是否可以认定,凌彩兰真的没有问题?
林雅蓉也说不清楚她对凌彩兰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反正从她第一天见到凌彩兰,她心里就有一种不安。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担心她的这种不安是因为她有些嫉妒凌彩兰,可是又似乎不全然是因为嫉妒。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却又说不来。
只是,不安。
孙靖邦自然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牵着她的手进了屋,低声道:“已经调养了好些日子,我看彩兰这些天精神不错,应该也快好了,只是还是不敢让她下床走动。等咱们上了京以后,再请个大夫来仔细看看吧。”
林雅蓉没答话,说到请大夫,她倒有一个好人选。不过,恐怕孙靖邦也不喜她提及那人。
叫丫环送来热水,趁空,林雅蓉问:“有松哥儿的消息了吗?应该快到西北大营了吧?”
“靖松这才走了几天,哪有那么快?我已经修书让人送去了,是我们搬回京里又不是他,其实告不告诉他都一样。”
哪能一样呀?林雅蓉侍候孙靖邦换上中衣,不过让孙靖松去西北大营恐怕是孙靖邦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最少让孙靖松远离京城那个是非之地。
“想什么呢?”
林雅蓉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孙靖邦,一脸不解。
“我问你想什么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雅蓉眼角微扬:“哦,我在想……我娘她们应该到京城了吧?”
很明显林雅蓉想的根本不是这事,可是孙靖邦并没有揭穿她:“早应该到了,从提梁到京里再慢也不会在路上走一个月。”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这不是一直没收到信嘛,有些担心。”
“没消息有时候也是好消息,也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所以信才没到。反正咱们明天就要进京,到时候还愁见不到人吗?”
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林雅蓉她还是担心呀。
第二天,还不等太阳升起,才过卯时,一家人就起来。
纵是事前准备的再妥当,这临到上车还是一团乱,林雅蓉索性也没去管全交给管家安排,她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扭头,正好看到几个仆妇抬着一张软椅将凌彩兰从南院那边接了出来。
看了一会,林雅蓉对身边的孙靖邦道:“你去看看吧。”
孙靖邦却摇头:“还是你去吧,我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
林雅蓉倒也没多想,刚准备走过去,上了马车的老太太突然道:“叫诗画过去侍候。”
林雅蓉微微一愣,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孙靖邦也皱起了眉头。
可是老太太根本不打算给她们开口的机会,老太太扭头对孙靖邦道:“邦儿,你上车来,娘有话同你说。”
见老太太似乎有意让林雅蓉回避,见管家正好过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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